可原,丹兒,我便問妳,若這婚事妳有不願,我作主替妳解了這事,願否?」
杜丹忽抬頭,眼神錯愕。
眼前東方穆謹目光澄澈,她心有所悟,對望一會兒,卻低下頭。
「不論經過,願或不願,成親一事是杜丹親口許諾,已成人妻,便沒想過其他。」
東方穆謹沉默半晌。
「也罷。」輕輕的一聲,杜丹又感心揪。「不論經過……妳已成人妻,可還是我學生。丹兒,妳婚事沒知會為師,又讓我知曉妳那夫婿非實心追求於妳,如此婚事、這般徒婿──本相不承認!」
杜丹猛一抬頭。
就見東方穆謹站起身,面容清冷,不顯喜怒。「如今妳便先在相府住下,這兒沒那杜家妻主,只有我東方穆謹學生杜丹。有事待妳身子養好再談。」
說罷,相爺轉身離去,留下眼兒瞪圓,一臉錯愕的杜丹。
還有這招?!
杜丹錯愕,還以為東方穆謹是在說笑。但很快她便知道,那位不開玩笑。
她身邊多了幾個丫環伺候,開口閉口全是「小姐」。她的衣衫全給換過,打扮全給弄成了未出嫁的姑娘模樣──而且還被禁足了。
很快她便發現,她行動自由,卻走不出幾進廊門,只要靠近,便會被請回院落。
她試著想找東方穆謹說話,但東方穆謹不見,只讓沐醒拿來名冊予她。
冊子落筆於六年前,這是實打實的關係,於大翼律法,東方穆謹就是她長輩。杜丹傻了,誰會知道相爺年輕時是個小調皮,竟收一個小丫環當學生,還給正經記上名冊。
她當初只以為是那位好心把她帶在身邊抽空指點罷。而比她更傻眼的大有人在。
她清醒這日下午,魏子魚便來見。
「這……杜夫……杜姑娘,杜姑娘既然是伯瑞學生,便也是我晚輩,先前不知,教妳受了委屈,妳可別放心上。」
杜丹愣愣地看著魏子魚,瞧得出這位很是彆扭。
論年紀,論身分,魏子魚都比她高不曉得哪去,但誰知道一眨眼,杜丹就成了東方穆謹學生!
東方穆謹的學生,就算再厲害,也是魏子魚小輩。但他動了相爺的人,讓人遭罪是事實……在和東方穆謹說過話後,憑在官場打滾多年的直覺,魏府尹決定還是親自過來杜丹這兒寬慰幾句。
杜丹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聽著對方講,點點頭。又見他幾度欲言又止,似是滿腹的話想說想問,最後狠狠一聲嘆息,走了。
「……」那位到底是來做啥的。
之後她見到向晚,向晚也是一臉欲言又止。只是這位嘆息後,跟她說:「丫頭,我暫時回軍營住了,別想哥。」
「……向晚哥不是住府裡?」
「是住府裡,可最近太舒適了,回營裡去操勞一陣也好。」那位嘆氣,揮揮手。「走了。」
「……」杜丹一頭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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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里彷佛燃了火焰,又似有万虫啮咬,倒在床上的杜丹面潮红,汗如雨下,几度在那让人想哭的酸麻感中难受醒,却又因太昏沉,挣扎不得便再昏睡过去。
“她这是怎么?”
“禀相爷,这是毒发作。”
“她中毒?”
“是。瞧来是阴毒侵体……她身有异香,此香眩人心神,依下官所见,此香与南一种叫卡略茄的毒物对得上。”
“此物如何?”
“此物弱人心神,发作时神识不清。而我见卡略茄只是其一,里头尚有其他用于床笫助兴之物,想来毒发时,中毒者痛苦不堪,无法自已,只想行交合之事。
“荒唐!”
“相爷息怒。”
“接着讲!”
“是……这位怕已给毒物浸染多时,亏损不轻,可气血仍足,想来有好生照料……下官学艺不精,许多地方辨识不得……”
蒙眬之中,似乎听见一旁有人谈话,体内火热难耐,杜丹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