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五、本相不承認!(1 / 4)

身子裡彷彿燃了火焰,又似有萬蟲齧咬,倒在床上的杜丹面潮紅,汗如雨下,幾度在那讓人想哭的痠麻感中難受醒,卻又因太昏沉,掙扎不得便再昏睡過去。

「她這是怎麼?」

「稟相爺,這是毒發作。」

「她中毒?」

「是。瞧來是陰毒侵體……她身有異香,此香眩人心神,依下官所見,此香與南一種叫卡略茄的毒物對得上。」

「此物如何?」

「此物弱人心神,發作時神識不清。而我見卡略茄只是其一,裡頭尚有其他用於床笫助興之物,想來毒發時,中毒者痛苦不堪,無法自已,只想行交合之事。

「荒唐!」

「相爺息怒。」

「接著講!」

「是……這位怕已給毒物浸染多時,虧損不輕,可氣血仍足,想來有好生照料……下官學藝不精,許多地方辨識不得……」

矇矓之中,似乎聽見一旁有人談話,體內火熱難耐,杜丹不斷地在醒來又暈去的迴圈中煎熬,如此反覆數回,嘴裡前後給餵了幾次東西,直到火熱趨緩,歸於平靜,她才逐漸安穩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帶著恍惚的她睜開眼。

陌生的床頂,陌生的感覺。她睜眼好一會兒,才讓自己撐起身子,瞧了身邊環境。

「小姐,您醒了。」發現她有動靜,立即有丫環上前攙扶她坐穩。

……小姐?

杜丹看了四周,問:「我睡了多久?」

「奴婢剛來,不清楚。」

──得,是口風緊的。

不過一句,杜丹便明白過來,除非這兒的主子同意,否則自己別想問出有用的東西。

不知給睡多久的腦袋還有點鈍。她晃晃頭,憶起昏過去前最後的記憶,杜丹心裡已有猜測。

「爺可有空?我想見他。」

「陳太醫交待小姐醒了得喝藥,我讓多喜端藥進來,還請小姐先喝藥,吃些東西墊肚子,奴婢這就去問。」

想來沒拒絕的份,杜丹十分配合。把藥喝了,又喝了半碗粥,吃了幾樣小菜。洗漱後,她照了鏡子,這才發現丫環給她編了幾條姑娘家的麻花。

她有話想問,卻在此時,門給推開。東方穆謹過來了。

丫環全退出去,房裡只剩這對師生。

「爺。」杜丹起身福了一福。

東方穆謹今日一身淺青,病容仍在,五官線條卻極為冷駿。他以她身子未癒為由,讓她在床邊坐下,自己則拉了椅子在旁。

「妳那身子是怎麼回事。」他開門見山,眉心痕跡說明這位很是不快。

杜丹真不知該從何說起……

她視線晃過他手上白布包紮。是說自己會昏過去,是給這位劈的吧?

說有傷,怕也是假。大概是為了欺敵放出的消息。若不是自己給放倒一回,看他現在模樣怕還是會被矇在鼓裡。

但杜丹生不出半點怨氣。

東方穆謹所在位置,行事無法常理論,自己與他多年未見,若他沒半點防備心機,在官場怕早已被吃到骨頭不剩。只是這位也真夠直接粗暴了,劈昏她不帶商量……

「遊歷時陰錯陽差,替人解毒,不小心過了毒性。」她只好道。

「錢清貴與這事有干係?」

「季敏……我與他認識時身子已經染毒,可他曾對我用藥,倒是讓毒性烈了幾分。」

「……在那之前又是如何?」

杜丹嘴張了嘴,說不出話。見狀,東方穆謹臉色稍沉,略過再問:

「妳與錢清貴之婚事,可與那毒有關?」

杜丹遲疑片刻,點了頭。

眼前男人閉眼深吸口氣。

「妳可教人省心。」

杜丹低頭。

見她模樣,東方穆謹復輕嘆。

「如此,妻主之事倒也是為了活命,不得不為。」他說,語氣平靜許多。「此事荒唐,卻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