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馬槍都沒好事。昨夜那官差讓她離去,今日又找上門,再憶及昨夜陣仗,自己在來的途中就有心理準備,說不定是官爺辦案圖個省事,想拿人當替死鬼,又巧昨夜自己車上載著個乞兒被人瞧見,正好能編造……
而今尚未發展成要直接將她押入大牢,按理說來不算太糟。
她還能苦中作樂地自嘲。
總歸自己是在宅門前被請上府衙,此事下人回頭定會通知管事,自己行蹤季敏知曉,沒見她回去,後續他定會安排,就算官府沒通知家裡,她也不是太擔心。
教她不快的是魏子魚的態度。
自己來到京後便一心想著攢銀子,如今腳步稍穩,於外卻仍默默無聞。如今京裡知曉她的人,多的是因季敏這層關係。她平時不在意宅裡是誰尊貴,卻不表示她在外也這般隨便。
她如今是妻主,在外頂的就是杜宅的顏面。別人不把她當回事,便等於打她宅裡所有人的臉。若她不強硬,便是允了他人能隨意輕賤,若給傳出去,不說往後生意談不談得成,醇水肯定首當其衝。
魏子魚一來就想扣押她,理由牽強。自己與他無冤無仇,只能想他是個愛耍威風的昏官,又或許他瞧不起女子。更甚,搞不好他和錢家的誰有過過節,趁這機會拿她開刀也說不定。
腦中飛快思考著各種可能,卻又無法肯定魏子魚是何想法。
唯一能確定的是,於外,頂著妻主名頭的自己,絕不能軟弱。
心中火氣被壓下,杜丹耐住性子,明白對正求發展的自己而言,眼前這仗許就左右了她日後在京裡會被人如何估量。
反正這裡是上云,是府治所在,是京城,是天子腳下。
如此官貴雲集之地,加上錢家幫襯,想自己無須擔憂會被害性命。反倒是得趁此機會,讓人明白她杜丹不是好欺,徹底坐實她身為妻主的身分派頭。
只要分寸掌控得當,講究理字的官,比無賴好應對多了……
酉時過。
用完晚膳的魏子魚想起被自己晾在小廳裡的杜丹,隨手招了下人來問。
「姓杜的那位可有發脾氣?」
「稟大人,那位在廳裡足步未出,我等並不曉得情況。」
「足步未出?」魏子魚一愣。「那豈非無飲無食?」
「全依大人吩咐,沒人靠近廳,卻也沒見杜夫人出來喚人。」
魏子魚蹙眉。「端得是硬氣。」這脾性豈不和那錢清貴一樣難搞!「錢季敏又如何?」
「咱們咬定杜夫人已出府衙,說是去赴約,他鬧了一會兒,給走了。」
魏子魚明白那廝不是好呼嚨,再來一回怕就要硬闖府衙把事鬧大。
「也罷也罷。」他厭煩地擺擺手。莫怪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杜丹年歲不大,瞧來柔弱,卻也不是好相與的。
魏子魚站起身,準備過去再會一會那位杜夫人,然此時下人又來報。
「大人,向晚指揮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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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子鱼稍稍蹙眉。
“杜夫人昨夜如何救了那女乞?”
“杜丹昨夜与人谈事吃酒,回得晚了。车行经一处,见旁边巷弄有动静,便令护卫随我过去瞧。一至巷弄便见两化子对着另一乞儿踢打,我护卫一喝骂,其中一个掉了裤子,两人转头就跑。之后才发现给打的是个女乞。终究是女子,行乞已是艰难,我不想留她原地予人凌辱,便差人将她搬上车,之后遇上差爷拦车,想来大人也就知晓了。”
杜丹说话,不急不徐,极有条理。此人有何背景魏子鱼尚且未知,却已能看出杜丹遇事不惊惧,极为冷静的本领。
这是个见过世面的。
心里澄亮地对对方反应做出评论,魏子鱼嘴上却道:
“此事有点难办,杜夫人从乞儿手中救了那女乞,后便有乞儿便给害了性命,手法又与昨夜刺客同出一辙。此事未明前,还请杜夫人多担待了。”
杜丹眉心稍蹙。”此话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