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一、喚杜丹(1 / 5)

「這都還沒過一日,他急啥!」魏子魚沒好氣。腳下卻大步往外去。

一出到外頭,就見到那位左軍軍指揮杵在廊下,軟甲未卸,劍隨身,一副殺氣騰騰的模樣。

「不是說了有消息會通知,你也忒急!」

向晚一笑。「不是來催你,只是聽聞有點線索,過來瞧瞧罷。」

這位打小便是東方穆謹隨侍,後來給東方穆謹安排進了左軍裡,如今領左軍一校指揮,品秩不及魏子魚,卻因掌軍等諸多條件,與這些大員說話不弱半分。

「只有兩屍體可瞧,你愛瞧瞧去吧。」魏子魚厭煩地擺擺手。過去一堆大案就沒見他來瞧過。還不是為了他那主子來的。

向晚不在意他態度,直接問道:「我聽人說有個叫化子給救了。」

「杜夫人是救了一女乞,卻不知道與死的那兩個有無相干。」

「這杜夫人又是哪位?」

「東仁街那位唄。錢季敏給贅進去那家。」魏子魚無奈地把昨夜的事大概講過一遍。

京裡乞兒多,死的那兩個是不是杜丹見過的那兩個不得而知,但目前也就她那晚可能有過接觸。

「那名女乞問過話了?」

「還沒呢,本讓人去杜宅拿人問話,可那錢季敏你也曉得,動作忒快,前腳請回他妻主,他後腳便封了宅不讓進,僵持許久,底下人只好回了。」

向晚冷笑。「都出了錢家,那廝早晚有人治他。」

魏子魚搖頭,他可不認為錢清貴真好對付。光他那不要臉的鬧事法就沒幾人頂得住。

而明白了情況,向晚腦袋一轉,直指核心。「既是如此,便讓人抓個乞兒回來認認不也就得了。」

要找杜丹,主要是尋那女乞。若那女乞能知曉死掉的那兩乞丐平時在哪些地方出沒,許是能從地點中找到些蛛絲馬跡。

問題是死掉的那兩個又不一定是他們昨晚見著的兩個,再說,讓那女乞來認屍首,和捉別的乞兒回來認屍首問話,結果都是一樣的。

向晚都明白了,這魏府尹難道會不明白?

「我就是順道瞧瞧錢五那妻主是否有個三頭六臂。」

若不是身分有別,向晚真想一拳給上去。

「教我白跑一趟!」

「你不是愛瞧,就來瞧瞧又如何?」魏子魚有點找回場子的快感。

說來向晚等人自小便是東方穆謹隨侍,也算與魏子魚幾個世家子弟彼此看著長大,私下說話並不拘謹。明白這廝性子如此,向晚莫可奈何。

「你說那錢五的妻主如何?」

「夠硬氣。我這都晾她快四個時辰了,沒給茶水,她愣是沒吭聲與我耗。」魏子魚說。「錢五適才來鬧過一回,想來他那妻主也明白咱拿她不得,沉得住氣。」

「待會兒府尹便將她押下大牢,瞧她還沉不沉得住氣。」向晚冷哼。

「要再押她,不到三更,錢季敏那廝定硬闖衙內。」魏子魚是不懼錢清貴,可誰都得承認,錢清貴那廝鬧騰起來,花招百出,很讓人頭疼。世家子弟都是要臉面的。

「離三更不還有時間,便先押她進去,讓裡頭人嚇嚇她,不過一女子,便不信她不服軟。」

魏子魚瞧他。心想還真是伯瑞身邊的人,審案花招百出。

「杜夫人可不是犯人。」

「此言差矣。魏府尹辦案,她敢不配合,便有嫌疑。若府尹心慈,不如我來試試?」

「那杜夫人與你有過節?」魏子魚眼神奇怪。

「早瞧那錢五不順眼。便是試試他妻主有多少斤兩又如何。」向晚冷笑。

說來,杜丹會被找來府衙,一來有魏子魚好奇的因素,二來何嘗不是昨日東方穆謹與錢清貴交鋒的延伸?

熟錢清貴的人早懶得與他計較,可錢清貴強硬,不表示他的妻主也敢如此。魏子魚多少有試探打壓之意,但於公他已令人打聽過杜丹行蹤,判斷杜丹沒嫌疑,與她為難,卻還有個分寸。至於向晚才不理會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