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没说不办,要是真的拖太久没办,让我们再去问问。”
越说越来气,郝秀红掰白菜叶的动作大了些,刺啦一声给掰折了,随意扔进簸箕里,又愤愤道:“那陈广发就是故意刁难,偏偏我们还拿他没办法。”
这事儿就是吃哑巴亏的,陈广发能一星期内批完手续,也能拖到一两个月批手续,要是问起来都有道理,谁也没法伸手管他一个农场书记的工作安排时间。
苏明德抬起头,脸上也多了几分确定平反后的气势,不似前几年那般畏缩:“我给华良写信,让他托松城大学的关系。”
苏明德当年在松城大学是破格提拔,成为松城大学最年轻的教授,一路也是被校方领导重视。后来松城大学在大运动中自身难保,颇受牵连,也就是前几年才渐渐恢复。
三年前,松城大学原副校长还托人给苏明德带过些吃的,不过明面上没敢用自己的名义罢了。
如今,平反手续审批受阻,苏明德自然要寻求组织上的帮助。
隔天,苏念回到场办工作,同罗主任上交了资料时,也听罗主任低声提醒自己:“苏念,你家的事儿可是真给等到了,什么时候回城啊?”
农场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场办一些人听到风声,可不知道书记陈广发拖着没批手续,罗主任还当苏念已经快走了。
苏念冲她笑笑:“罗主任,手续还没批呢,得陈书记说了算。”
罗主任闻言立刻明白过来,瞥一眼办公室外面,见走廊无人经过,这才低声道:“陈书记这人喜欢烟喜欢酒,实在不行,你们也想想法子,送了东西,他给个面子也能快点办了。”
苏念心知罗主任琢磨的是个法子,可那仅限于陈广发不是故意拖延的情况,她们一家要是给陈广发送礼,必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不过,苏念还是上了一趟书记办公室,不管怎么样,总得再努努力。
陈广发见着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苏念,并没有半分惊讶。
前几日苏明德找上门来,一个臭老九连架都不会吵,只会被气得老脸通红,这会儿,他闺女又来了,陈广发倒要看看这苏家人能急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