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墨迹从笔尖流出来,顺着纸张晕开。

高睿回来时顺手给我带了一份鸡丝面,问我好点了没,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我回答是因为溪州过于湿冷,适应两天就好了。

“那记得把面趁热吃了,不然待会冷了就坨了,”钱心茗瞄了一眼我的草稿纸,“天啊,几何……我几何学的可差了,最烦要作图的……尤其是圆……”

“还好吧,毕竟代数部分压轴题也不见得简单,函数和微积分可是一点看不懂。”我伸了个懒腰。

“对了,喻可意,你有没有充电宝?”高睿翻找她的背包,忽然抬起头问我,“我刚刚借给李老师用,忘了要回来了。”

再次从睡梦醒来,我是硬生生热醒的,被子和衣服搅在一起,湿答答的全是汗。

钱心茗和高睿睡得很沉,我蹑手蹑脚地掀开被子起床,摸到掉在床缝里的遥控器,将空调温度调低。

我洗把了脸,趴在窗户上朝外看了会儿,等身上的粘稠的汗渍消散的差不多了,正准备躺回去酝酿消散的睡意,放在柜子上的手机唰的一下亮起屏幕,在黑暗的房间里过分醒目。

凌晨四点刚过几分。

我记得睡觉前给插上了电,但是充电孔不知什么时候被我翻身时碰松了,一晚上过去,电量还不满30。

“我睡不着。”

时间是三个小时前。

“明天下雨的话,就不用去画画了。”

“我还是睡不着,这两天一直都睡眠不好。”

两个小时前。

“我看了会儿剧,没什么想看的。”

“你培训什么时候结束?一周?十天?”

“过年之前还回来吗?”

一个小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