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条发的消息被撤回了。

如果不是某个软件给我发推送，恐怕我刚才就直接睡过去，忽略了这些消息。

我轻轻地带上浴室的门，坐到洗漱台上，让双腿悬空，缓解了身体重量的压迫感。

洗漱台瓷砖冰凉，我弯下腰，枕在自己的大腿上，缩成一团保持体温。

对着聊天框删删改改，最后实在没话可说，烦躁地给她发了一串问号。

“没睡？”

“起来上厕所……”我点了好几次省略号，一串黑点拖的老长，在狭窄的屏幕里堆在一起，有种无理取闹的混乱感，“没有姐姐，我也睡不着。”

喻舟晚没有再回话，我正打算回被窝里接着睡，屏幕又亮了一下。

“喻可意，你还在吗？”

“怎么了？”

“我今晚，睡觉前，试了……自慰，但是自己摸的时候一直没感觉。”

接通的电话那段是沉重的呼吸声。

我几乎可以想象到她蜷缩被窝里的样子，呼出的水汽让屏幕上闪出红绿点，还有迟疑着发出这行字时咬紧嘴唇的神情。

我打开了洗澡的喷头，水流掩盖了呼吸和说话声。

“嗯……？”喻舟晚不明白我为什么忽然要和她通话，却除了水声什么都听不见，“你现在在……洗澡？”

“姐姐，别挂电话，”我将发烫的手机贴在耳边，“现在，自慰给我听。”

第57章 57

戴上耳机，镜子反射出藏在松散的头发里微弱的一点光。

我伸手将耳机往耳道里用力抵，被挤压着疼的同时，喻舟晚的呼吸声被瞬间放大，沙沙地吹进来，我强迫自己将呼吸调整均匀，不让它被飞速跳动的蓝光干扰。

明明水声和浴室的门都已经阻隔了全部的声音，我潜意识仍然觉得会有人穿过黑暗透过发光的屏幕偷窥到我的隐私准确来说，是与我分享此刻对面的那个在欲望边沿、理智即将被掀翻的人。

“姐姐。”

听觉的全部范围全都让给了喻舟晚的呼吸声。

“喻可意……”

“姐姐，”我的嗓音压低到只听得出气声，“之前姐姐自慰喜欢从哪里开始摸呢？”

“我……不知道。”

传来布料翻动的摩擦声，在我的幻想里，她将自己彻底蒙在被窝筑成的结界里，隔绝了所有的羞耻心。

“哎？姐姐，是真的想让我教你自慰吗？”我刻意装出迟疑和不解，“还以为姐姐是故意勾引我，想给我听你高潮时的……叫床声呢。”

因为缺氧，或许也可能是紧张，她的呼吸越来越重。

“除了和姐姐做爱，我从来没有自慰过，”我的轻笑在她的沉默里对比下显得格外清晰，“明明姐姐才是最浪荡下流的那个，每次还都想主动给我舔呢，是不是在给妹妹口交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湿了，流了很多水？”

“可意……”

我知道她已经忍不住将手指伸向自己的两腿之间。

她努力稳住喉咙里轻颤的气息想要掩盖，但我并不急着打断她的忘我与投入。

“姐姐，你是觉得妹妹说的都对吗？”

她轻轻嗯了声，默认着进一步的控制。

“真的吗？那我一定会……让姐姐高潮的。”

和她的不安与急切相比，我会更想先从只言片语的诱导开始。

“只要你听我的话。”

“小狗，戴上耳机，听主人的命令。”

我忽然想起她曾在做爱时说过，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我，比任何人都能知道我的敏感。

因为我们中间绑着一层割不断的纽带，以至于互相交换的禁果明明带着龌龊和病态的心思，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真正地拒绝它，在推拒和侵犯之下，是对癖好和乱伦行径的甘之如饴。

“主人……”比起之前的生涩与迟疑，在互相陷入黑暗只留声音的对话中，多了几分挑逗和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