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管,谁知它锲而不舍地又响起来,刚刚被挑起的燥热烟消云散,我不得不起身从揉成一团的被子里抖落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爸?”
“你跑哪去了?打电话怎么不接,”我没有开免提,喻瀚洋不耐烦的声音震得我耳朵疼,“大半夜还不回来?”
“在外面。”
虽然已经不像小时候那样怯懦,看到他打人只会害怕地哭,但发现他卸下面具露出我看惯了的那副嘴脸,我心里还是有一丝丝不安。
“在外面干什么?”不知道他今天为什么对我晚上不在家的事情这么斤斤计较,平时我回家见到他都是完全不关心我存在与否的样子。
“你姐呢?在你那边?”他声音柔和下来。
“嗯。”
“让她接电话。”
喻舟晚伸手想拿手机,我捂住她的嘴给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去买东西了。”我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
“那你们快回来,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没等我问他有什么事,他便挂断了电话。
喻舟晚懵懵地盯着起身穿衣服的我,不知道是还没有从被中途打断的性爱里回过神,还是因为产生愧疚,毕竟是她约我出来才牵连我被喻瀚洋莫名其妙凶了一顿。
喻舟晚的衣服堆在洗手台旁的凳子上,暖风机吹了半晌,摸着不算太湿。
我一手举着吹风机,一手拎住挂起来的衣服,喻舟晚枕在我的肩膀上,裸体的曲线像是一笔勾勒出的速写,她眯着眼睛在打瞌睡,手臂环住我的肩膀。
我尽量专注地盯着衣物,不看镜子里的倒影。
“可意,差不多就行了,”她接过衣服穿上,“我们早点回去。”
“你怕他?”
“不,我是觉得让别人担心不好,万一真的有什么急事呢,”喻舟晚捏了捏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