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清晰的灯光,足够在肌肤曲线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灰影,我凝视她的面孔,不明白为什么眼前始终隔着稀薄的淡雾,能毫无阻隔地看清摸到,却始终无法真正拥有,始终需要提防在某个时刻猝不及防地被宣告Ending。
我伸手抱住喻可意,她的身体以肉眼无法察觉的微小幅度向后闪躲,没来得及表达完全的抗拒,已经完全落入怀中。
没有挣脱,容许我更加用力地圈紧,为刚才下意识的闪躲作弥补。
她穿着的是我的衣服,在相同生活用品的熏染下气味无限趋近相同,我以为会至少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从她身上看见我的一部分。
可她不是。
喻可意始终是作为自己而存在。
存在于此。
当我一点点用自己生活的痕迹把房间填满,她的出现是要补上残缺的拼图最后一块空缺。
许多人都觉得我与她这样的亲姐妹是无法长得不像的,并且是那种一眼望去能断定两人有血缘关系的相像。
但我自己从来都看不出。
无法用系统的语言概括这种互为彼此影子的亲近感是从何而起,具体是由五官的某处或某处进行特定组合而拼凑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