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小心手,千万别用力啊,医生讲你这个右手腕错位的厉害,还有点撕裂了,得好好养着,不然以后不能写字了可咋办呐。”
我望着窗外,今天的天气特别好。
在昏迷的两天里,这个世界上又发生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吔鳗声張苺日哓说羊久??⑶⑨壹⒏?⒌靈更薪
“奶奶,我想回家。”
“好,好……我们下午就出院回家,奶奶给你炖排骨,你舅妈啥都买好啦。”
“我想回枢城。”
眼眶在发烫,有滚热的液体从里面涌出。
我别过脸不敢看她,怕自己面对那张苍老的脸会止不住放声大哭。
“好,我们过几天就回去啊。”
我以为自己能藏住的,一开口哽咽的声音还是暴露了:
“我想我妈妈了。”
第106章 106
回家,回枢城。
我的计划是在请假期间留两三天就好,不打算长住,因此只背了个不大的双肩包。
失去一只惯用手,生活处处行动不便。
我说,想出去走走。
她们说,也好。
回到了原来住的小区。
枢城太小了,童年印象里只有逢年过节需要费很大力气逾越的距离竟然只需一小时的公交。
我坐在老公园的秋千上发呆。
旁边的小女孩笨拙地抻直小短腿,努力让脚尖够地才能晃动秋千吊绳,见我坐在那儿眼神放空地望向她,她嘻嘻地笑,圆滚滚身躯扭来扭去,让秋千荡得更高。
女孩的妈妈在一旁默默守着,原本是想替她推的,她撒娇说不要,执意要自己尝试,不一会儿又腻了,转头去玩滑梯。
“想跟那个姐姐一起玩啊?”妈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向我,“不行啊,姐姐手受伤了呢。”
“为什么啊?”她不解地扬起圆嘟嘟的小脸问道。
“妈妈不知道呢,你自己去问她?”
她噔噔地冲过来,离我两三米远时又大笑着跑开,躲到妈妈身后,露一双眼睛悄悄看。
“去嘛。”妈妈拍拍她翘上天的小辫子,“大胆点,老师不是昨天才给你发了勇气小红花嘛。”
“嗯”她摇头晃脑不愿意走,从背包里掏出饼干小口慢嚼,在枯草地上跑来跑去,兜了一大圈,忸怩地把剩下来的饼干递给我。
“你就给一块呀,小气包?”
女孩嘟着嘴把脸埋在妈妈怀里,从脖子脸红到耳朵根,不大会儿竟然睡着了。
“你是住这边小区的?”女孩妈妈问我。
“嗯不是,”我捏着那块小饼干,“回来看亲戚。”
“哎呦,我也是,周末带孩子回姥姥家吃饭。这附近都没啥好玩的,就带她散散步。我小时候这边是啥样,现在还是啥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这手是摔骨折了吗?”
“嗯,摔的。”
“哎呦,那可遭罪了,伤筋动骨一百天呢。”她小心地摸上我手臂上的石膏,又触电似的缩回手,仿佛她自己能感觉到疼一样,“你住哪栋啊?我们老家最近杀了头家养的猪,我妈买了不少肉呢,改天我给你送点骨头汤。”
我告诉了她楼号和门牌号。
“你是哪个学校的呀?”她问我。
“我现在不在这边上学。”
“有空来我家坐坐吧,我住这栋五楼,有防盗门的那家。”她抱着熟睡的女孩上楼,不大会儿便消失我的视线里。
低头咬了口饼干,发现里面被小女孩塞了朵粉色的野花。
反悔的想法占据上风了。
再多留几天吧。
我去了初中的学校,外墙重新粉刷过新漆,套了层新壳,生锈的护栏却还在坚守岗位。
颇有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敷衍。
然后我又去枢城本地的省实中外走了一圈。
铁栏杆上的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