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可意,”喻舟晚用尽全力咬紧嘴唇,“你明明答应过我……不会说的。”
我想过喻舟晚会因为我的失信愤怒对我动手,或者放声大哭控诉,总之肯定是要当场和我算清这笔账。
出于自我防卫,我紧紧地绷住浑身上下的每一寸肌肉,等待这只蛰伏的狮子向我扑来时就地反击。
为我的谎言和背弃,她会将我彻底撕碎。
“姐姐,在床上做爱时说的话,怎么会有人信啊?”
曾经说出这些承诺时到底有几分真心?我此时无法自辨。
或许不完全是欺骗吧。
还不如回归到最开始决意要当骗子的嘴脸,至少能挽回些尊严,反唇相讥地证明:
在这场独角戏里同样,你们何尝不是被我的表演戏耍了呢?
“你不信我说的吗?”见石云雅半晌不说话,我主动挑起尖刺,“照片还是视频,不是说没有秘密吗,那就是说……什么都可以看吧。”
我面不改色,走近石云雅,机械地把见不得光的东西一股脑往外倾倒。
可惜还没向她展示完那些不堪入目的珍藏,手机就被一只手打落在地,结结实实地磕在地上,瞬间黑屏没了动静,下流的喘息声就此打住。
我转头,坦然地对上喻舟晚那双漆黑的眼睛,仿佛一秒前践踏她尊严的那个人不是我。
喻舟晚抓着我的肩膀,用了好大的力气啊,好像要让我和地上那块四分五裂的耻辱证明同样毁灭。
我忍不住大笑,还以为她因为恐惧四肢僵硬,做不出任何反应呢。
我曾幻想过,如果某天必须要和喻舟晚决裂,我断然不会轻而易举地舍弃她,选择体面的方式和平解决。
要和她撕破脸,要逼迫她做尽见不得光的爱,闹到恨极的地步都无所谓。
那时我贪婪地希望自己能与她纠缠,彼此之间的纽带能吸收营养缠绕得更深对于亲生姐妹而言,恨与爱作养料,最终都是殊途同归。
唯一的区别,前者的掌控与决定权在我手中,我可以自由地随时按下暂停或终止。后者则深深地扎进我的骨骼与血肉里,温水煮青蛙,我迟迟地反应过来疼痛,急切地要拔出摆脱这层关系,把自己和喻舟晚都扯得鲜血淋漓,肢体破碎。
还是不要再当你的妹妹了,太痛苦了。
石云雅脸上的完美面具彻底破碎。
她的宝贝女儿居然能摆出如此淫荡下贱的姿势供人亵玩,还心甘情愿地拍摄留念,我冷笑,所谓尊严和脸面就是这么不堪一击,石云雅对自己剥夺的生命无动于衷,甚至感到自豪,但见到自己亲手塑造了十八年的完美公主一朝沦落为别人身下的玩物,居然真的会崩溃抓狂。
石云雅气得浑身发冷嘴唇打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更别提像刚才那样气势汹汹地殴打我,宛如随时要决堤的洪流,蓄势待发,只差最后一个契机。
可惜,她忍住了,没有当着我的面发作,而是强硬地抓住喻舟晚要把她拖走更准确地说,逃离。
喻舟晚的双脚叛逆且倔强地钉在原地不动,对母亲的崩溃无动于衷。
此刻如果不让石云雅逃离,后续发生的一切都无异于火上浇油,可我并不打算给她仓皇逃窜的机会,我从她手里抢过喻舟晚,趁她们都没反应过来,捏住她的下巴迅速贴近。
一阵天旋地转,待我从眩晕中反应过来,才发现一双手已经掐住我的脖子上,眨眼工夫便剥夺了我呼吸的权利。
视线逐渐被黑暗笼罩,慢慢地看不清站在那的喻舟晚了。
原来快死掉是这种感觉啊。
“囡囡!”
我被拉扯着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脖子上的禁锢顿时松开松开,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
“囡囡啊,这是咋了……”舅妈把我护在怀里,狠狠地瞪了石云雅一眼,“你这个女人来干什么?你害死了自己男人还不够,现在还对孩子下手啊?”
我躺在她怀里,发疯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