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罪一番,话到嘴边又觉得不该如此冰冷,是该先说些什么安慰的才对。
她借着吵闹的水流掩盖哭泣,我倏地又意识到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本能的心虚,不敢开口,静静地聆听她全程的崩溃,笨拙而愚蠢一次又一次试探喊她姐姐。
我不再说话了。
Anna和朋友们担忧地询问她出了什么事,我听着不熟悉的语言,在一片混乱里过了许久,才等来对方主动挂断通话的界面。
我没办法整理自己的心情,我在很努力的思考,锲而不舍地梳理她和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个可以产生情绪波动的契机,用力过猛直到浑身筋疲力竭,才允许自己沉默下去。
我问喻舟晚说,你要吗。
她犹豫了许久,像是为了取悦我才勉强同意,又在清醒之后被现实拽回去,告诉她喻舟晚,你不必再如此了。
新生活里塞满了许多漂亮的羽毛,笼子外是没有鸟儿可以拒绝的自由,她日夜想要的想疯了的东西,还有迎接她的同类。
那我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