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说不是呢,对吧?她养在外面的小白脸男朋友不是很多吗?”他嘿嘿一笑。

楼梯间灯光昏暗,喻瀚洋沉浸在自己的幽默机智里,压根没留意我低下头时掐紧的手指。

“你是不是自己把钱在外面赌博嫖娼输光了,没脸跟我舅舅他们交代,又不敢给石阿姨说,所以才造谣说我妈把钱给其他男人的?”

“喻可意你说话能不能放尊重点?你看清楚,你是在跟你老子要钱,要钱就得有个要钱的态度,你妈就教你这么说话的?真是什么谷子碾什么米,什么娘养什么儿。”他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忘了装腔作势,猝不及防暴跳如雷,抄起旁边地上的一根塑料水管,抬手要打我,完全不管是否可能隔墙有耳了。

我已经做好了被他揍的准备,不过喻瀚洋最终没有动手,愤愤地指着我的鼻子,一字一顿地说:“喻可意,老子再跟你说一遍,老子不知道她那笔钱哪来的,最后又到哪里去了,反正谁给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个儿问那女的去吧。”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现在我无需担心他会和石云雅串供改口了。

喻瀚洋说我是养不熟的白眼狼,这一年没少给我花钱,结果到头来我压根不向着他,还侮辱他的尊严,和我妈当年的模样简直一路货色。

我心里盘算要如何跟石云雅开口才能不着痕迹地诈出当年发生的事情的全貌,至于喻瀚洋的废话,我全当耳边风没听见。

赶快死掉我都不会心痛一分的,我心里忽的冒出这样恶毒的念头。

怎么脑出血瘫痪躺在医院的不是你呢?

喜报喜报,该键男下线倒计时:)

第92章 92

暂时放下对喻瀚洋的嫌恶,我回招待室想继续等候,却被前台姐姐告知就在几分钟前石云雅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地拎包出去了,会议换了副手继续主持,前台姐姐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我心里顿时烦躁,怀疑喻瀚洋刚才是不是故意和我掰扯拖延时间。

如果石云雅在忙,我有整晚的时间慢慢等,现在她不知去向,在这里干坐着纯粹浪费时间。

我跟前台要了她的号码,石云雅听到我的声音,略显敷衍地且急躁地回答道:“喻可意,我现在很忙,暂时没空和你闲聊。”说罢,不等我解释,直接挂断了电话。

别无他法,我选择回她家等,拐弯去小区的便利店买了个雪糕。

然而一脚踏出电梯我就收获了惊喜。

和大门新换的密码锁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我咬了一大口雪糕,冰得牙疼。

凭借记忆把喻瀚洋和石云雅生日的几个数字排列组合了一圈,没试出来,数错的警报声滴滴响个不停。

我抬头,和楼道里转过来的电子监控摄像头对视,颇为狼狈地逃走。

打石云雅的电话无人接听,我暂时先放下和她见面的念头,正打算回去上晚自习,恰在此时收到了舅妈的电话,响了一秒就立刻挂断。

我边走边回拨,路过便利店又买了根雪糕。

“囡囡,今天不上课?”

“上课的,现在休息。”我找了个僻静的角落。

“你晚上还有课不?”

“怎么啦?”

“那个……我得回家一趟,我现在跟你舅舅都是轮流请假,我老板不乐意,这几天我得回去了。”她的态度卑微得使我感到陌生,“你奶奶今天早上醒过来了,转到其他病房了,检查过了说状况比想象中好,医生说还在危险期需要观察几天,吃东西要人喂,上厕所走路要扶着,你晚上能不能来照顾一下?”

我后悔买的是巧克力雪糕,不仅吃两口就腻了,外壳和内馅融化后还流得满手都是。

舅妈没听到我爽快答应,她又委婉地提出让步:“没事,就今天一晚,明天我问问老板能不能再批几天假呢,老人突然生病倒下谁都没办法啊。”

“其实上班没几个钱可赚,这不是希望自己老了有个保障嘛,而且你外婆住院一堆检查花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