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她……是不是吵架了?”

没想过来到底该直接喊喻舟晚的名字还是叫她姐姐,干脆全用“她”代称。

“不是这个意思……哎要怎么跟你说清楚呢……”

他把我摁到床上端正地做好,自己则坐到书桌的椅子上。

“喻可意,爸想问你个问题哈,你可要认真回答我,实话实说啊。”

我眨眨眼睛。

“你跟晚晚那么亲近……是不是你跟她有啥秘密啊?”

我前一秒还在运转的脑袋瓜嗡的一下停止运转。

盯着喻瀚洋的脸,我疑惑地“啊”了一声。

“没有啊。”嘴动的比脑袋快,下意识地一口否认。

刹那间,我又迅速冷静下来。

不对,如果是真的是需要掀开最后一层遮羞布,应该轮不到喻瀚洋来质问我。

而且是以这种不急不慢的试探语气。

“怎么啦?”我天真地托着下巴,“她是我姐姐啊,亲姐姐,我跟她感情好不是很正常的嘛。”

“是这样的但是……”他干笑地抓了抓脸,“哎呀,小姑娘的心思,我这个大老爷们哪懂啊。

我松了口气,虚惊一场。

“那个……晚晚最近不是要等录取嘛,”他眼睛一直到处乱瞟,不知道是不是在组织合适的语言,“而且你石阿姨希望小丫头学金融,她不乐意,偷偷报了其他的,非要学画画,现在申请的时间又已经过了,没办法改了,两个人为了这个事情僵着呢,小半个月了。”

“然后呢?”

“你也知道我和你妈妈的事情……你石阿姨嘴上说不介意,肯定她心里多少还是有点不舒服,而且你还住在这,我是你爸没办法不管你,可是房子毕竟是她掏的钱多……”

“那要不我搬回去?”我依旧没听懂。

“爸不是这个意思,你就这样回去你外婆那边肯定以为我排挤你,上门闹呢。”

卧室隔音很好,我俩此时却听到了大门砰的一声关上的声音。

喻舟晚回来了。

“我的意思是,可意啊,你跟晚晚感情好,你帮阿姨劝劝她呗,别犟,学画画的能有啥出路?你石阿姨白手起家,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选专业是一辈子的事情,哪能胡闹,想学什么就学什么?”他也不打哑谜了,一口气话铺陈开来说干净。

“再说了,学画画又吃不饱饭,最后对商业上的事情一窍不通,两头不讨好,你石阿姨也没办法把公司交给她啊,你说对不对?”

我欲言又止,没反驳他,点头答应了。

“还是小可意最懂事,”他拍了拍我的头,爱抚地摸了摸,“你妈妈要是知道你现在这样,肯定高兴。”

我极其厌恶别人碰我的头,喻瀚洋转身出去,我立马将自己的头发抓得一团乱,用刺痛掩盖被抚摸的触感。

听不清楚,我轻手轻脚地把门拉开一条缝。

……

“我、凭、什、么?”石云雅吐字一字一顿,“喻舟晚,你现在是这么对亲妈说话的?”

“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

喻舟晚自顾自去厨房倒了杯水,没来得及喝一口,手里的杯子被石云雅夺过去,重重地砸在餐桌上,热水溅出来,冒出微弱的热气。

还是第一次看石云雅这么歇斯底里,即使她的教养不允许她发疯尖叫和砸东西,仅仅是坐在那阴沉着脸翘着二郎腿拍桌质问,却让人感到浑身发冷。

被质问的人却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只是出去散步,一个人去的,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下雨天散什么步,你骗谁呢?散步要散到十点?”

喻舟晚别过脸不理她。

“你现在撒谎真的是一套一套的,一个接着一个,眼睛都不眨一下,也不知道谁教的你,”她深吸一口气,一手托着脑袋,似乎被气的有些头昏,“喻舟晚我是你亲妈,你是我肚子里掉下来的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