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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不敢想。

和公公婆婆摊牌,告诉他们,他们的儿子就是个垃圾,去法院起诉这个人渣, 带着他的财产去包养别人。

这几件事,不管哪一件都让孙海雁觉得肾上腺素飙升。

她下意识抬头, 将目光投向了房内同样身为女性的荣白露和晏慕淮脸上。

前者一脸“就应该这样”,没有半点被震惊到的样子, 后者表情淡淡的,同样不觉得这番话有什么不对。

……是她太胆小了吗?

顾逍亭道:“是, 你太胆小了, 你大可以活的放纵一点、活的肆意一点。”

她不必活的这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很多年前,孤儿院的院长告诉孙海雁:你是一个女孩,你这一辈唯一的价值就是结婚生子, 把血脉传承下去,然后在家相夫教子。你这辈子只能做一个漂亮的、干净的、摆出去会让所有人夸奖贤妻良母的花瓶。

很多年后,曾被她亲手抛弃的亲生女儿告诉她:你不止是一个母亲、一个妻子, 你还是一个独立的人,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不管你是谁。你拥有追逐自由的权利,你生来便有一双翅膀,你该用它来飞翔,而不是将它当作装饰品。

顾逍亭起身, 走到窗边。

她轻轻伸手一推。

“刷拉——”

玻璃窗划过窗框发出难听刺耳的声音,一推到底。

顾逍亭背部微仰,靠上了窗框:“打开这扇窗户,其实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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