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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海雁怔怔的望着窗外。

窗外有灿烂的阳光、有正在萌发生机的绿树,还有小鸟站在枝头歌唱,不远处的柏油马路上车水马龙,行人来去匆匆。

顾逍亭问道:“你要起诉他们吗?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律师,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把她推荐给你。”

孙海雁没有犹豫,用力点了点头。

她把这辈子的勇气和坚定悉数用在了这件事上。

“要。——我要起诉他们,我要和他离婚,我受够了没完没了的处理他留下的烂摊子,我也受够了不管什么时候,他派秘书来搪塞我、敷衍我。他以为我不知道吗?什么秘书啊,他那一整个秘书部的小姑娘,全和他睡过,刚刚出去的那个男的,也是靠妹妹的裙带关系才坐上秘书长的位置的……”

顾逍亭唇角露出了一个有些清浅的笑容。

她的笑少见的没有带上嘲讽和轻蔑,反而带了些安抚性质和欣慰。

从孙海雁的病房里出来,晏慕淮攥紧顾逍亭的手:“我会联系尚秋,等她手上的案子完了,应该正好能赶上这一桩案子。”

顾逍亭:“那就麻烦姐姐了,说实话,我不太想再和他们家的人牵扯上关系。”

“别动。”晏慕淮突然道。

她这句话一出来,方才还气场全开的顾逍亭便稳稳站在了原地,眸子里带上了些许茫然,模样有些乖的仰头看她。

晏慕淮伸手,指腹在她眼角轻轻蹭了蹭。

“有根睫毛掉了下来。”

她葱白的指腹上赫然沾着一根弯弯的睫毛。

顾逍亭眨眨眼:“我就说怎么总觉得眼角有点痒痒的,看来最近不能熬夜了,不掉头发反而掉睫毛。”

晏慕淮轻轻一吹,那根睫毛便飞了,浅笑着看向顾逍亭:“酒也少喝,对身体不好。”

“咳咳!”

始终被忽略的荣白露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见她们俩看过来,一脸无辜道:“怎么,我还以为在你们眼里我已经是透明人了。”

顾逍亭:“原来你知道啊。”

荣白露:“……”

见色忘友,这一定是见色忘友!

反正不可能是她们椒椒的错。

荣白露在包里翻找了一阵,拿出两张工作证:“我下个周在本市有一场演唱会,vip座位留了两个给你们,到时候拿工作证来后台找我拿票。”

顾逍亭接过工作证:“不能直接拿工作证去听?”

荣白露气哼哼的:“我问木姐了,她说不行,工作证只能去普通座位,普通座位人这么多,只有vip座位能够近距离接触到我,我记得椒椒还没听过我唱歌呢。”

顾逍亭把两张工作证一起塞给晏慕淮:“听过,你上综艺的时候唱过,我正好看见了。”

荣白露乐了:“那正好再听一次现场版的。”

顾逍亭应下,左右她是个无业游民,平常除了到处玩儿就是在家里待着,去听听看,支持一下荣白露也没什么关系。

荣白露顺着楼梯走下去:“椒椒,那我先走了,我现在不适合在外面待着。”

顾逍亭看向晏慕淮:“姐姐,我也该回家了,——今天不是周末,工作日呢,你得去上班。”

这之后的周六,顾逍亭又来医院看了一次孙海雁。

相比起上次,孙海雁的精神状态恢复了很多,脸上也带笑了。

她原本打算直接和姜家摊牌,她忍了这么多年,偏偏在这个时候忍无可忍,她看见管家的脸、佣人的脸和那些假情假意的人的脸她就恶心。

但顾逍亭建议她先别摊牌,毕竟她现在还在住院。

姜家再不是人,住院费好歹还是给她交的。

她不管不顾摊牌了,到时候姜家以她的身体为由,随随便便动一点小手脚,她有没有命走出医院还说不定呢,到那时候,别说是起诉了,她的所有愿望只不过是空想罢了。

所以孙海雁暂时按下了摊牌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