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抽身出来,腥黄尿液混杂着浓稠的白浊淫水,一股脑儿地从松得合不起来的肛口里流出来。

晏怜绪全身赤裸,披头散髮,粉融香浥,乱梅红雨深覆浓霜残雪,无力地蜷缩在一大滩臭不可当的腥黄尿水里,只剩下胸口微弱地起伏,本该只属于夫君的肉壶,终究是被这条野狗灌满浓精黄尿,彻底沦为一个只配放在茅房里的尿盆精壶。

「铮」的一声高吭地划过大雨倾盆,如同羽箭穿透乱云深处,足以血淋淋地刺穿耳膜。

弦断了。

夜来急雨,然而荣都的春夜还是锦筵不休,千斛明珠照夜,花影春灯相乱,缓逐杏鞯骄马,绛莲分谢,芳树祥烟点缀紫街香陌,繁华茂苑里鱼龙舞动。

身处热闹的晏怜绪却是面如土色,他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只是紧盯着地面,如同一缕阴魂般穿过摩肩接肿的街头。他的衣着非常厚重,鹤氅把他掩得严严实实,黑髮随意以金簪挽起来。

晏怜绪好几次也撞到路人身上,那些路人见他神不守舍的,也是有意无意地躲开他,生怕沾上晦气。他回到跟楼月璃投宿的客栈时,只见几个楼月璃的手下正在厅堂里大快朵颐,不时煞有介事交头接耳,其中一人挤眉弄眼地道:「那件事,你们考虑得怎么样?」

「唉,爷的耳朵是不是真的不中用了?」

「最近你没有见到他老是盯着其他人的嘴唇吗?他以后应该只能靠读唇了。」

「本来爷娶了曲家二姑娘也算是高枕无忧,偏偏却迷上一个烂屁股的……」

其中一人倒是眼尖,他看见呆站在门外的晏怜绪,便立即以手肘撞了撞同伴示意噤声,然后站起来恭恭敬敬地道:「怜夫人晚安。」

晏怜绪置若未闻,还是双目无神地看着地砖,脚步没有纹丝移动。油灯照亮泪痕未干的脸容,宜喜宜嗔的眼眸哭得肿起来,哪里有往常那被宠出来的娇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