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求道,“可可当真知错了,夫君,求您放我一条生路,今后会尽心侍奉,不敢有违...”
魏峙只静静看着他哭,不作一言,倒是一旁屏了半天气看戏的魏阑绪终于听到魏峙表明态度,顿时壮胆不少,煽风点火起来,“兄长,您莫要再被这毒蛇给蒙了心,若是今次饶过,不知以后还要翻出几何风浪来,就该凌迟炮烙,五马分尸,挨个来过一遍才解气!”
宋可风闻言一哆嗦,更朝魏峙靠近,下意识地向这个刚说了要处死他的男人寻求一些庇护,惊恐地睁着蓄满泪的漂亮眼睛,被泪水润湿的脸颊散发着柔软的光泽,像只受了欺负跟主人撒娇的小狗。
魏峙好像是笑了笑,屈指刮了下他的脸,放缓了语气道,“你放心,这我还是不舍得。”
语毕他朝牢房外唤了奴仆进来,来人端着木质盏托,上面从左至右乘放着一壶酒樽,一丈白绫,一把匕首。
宋可风整副身子都僵直了,眼泪流得更厉害,一味摇着头往魏峙身上贴,魏峙索性把他抱到腿上,一手搂住细腰,一手指那酒壶,低下头,哄小孩吃苦药一般,“你便喝了,这是好东西,必不叫你受苦。”
宋可风一张惨白的小脸尽缩在魏峙怀里,双手死死攥住他衣襟,哭得声音也哑了,嘴里仍絮絮重复道,“夫君,您饶了我,我再不敢了...夫君...”
魏峙只是不发一言地拥着他,大手隔着喜服沿脊柱向上摸,到脖颈处肌肤相贴,触到嫩滑的皮肉,只是用拇指温和地揉划,也叫宋可风敏感地颤了颤,耳根都显殷红。
这点温存叫人更觉得伤怀,宋可风垂眼又掉下一串泪,小脸靠在魏峙肩上,嗓音是悲切中透出一点媚,“看在您疼我一场...”
“可可,”魏峙打断他,放在那截脆弱的脖颈上的手稍稍用力,带着点警告与不耐的意味,“如今这情形,我已经够给你颜面了,不要不知好歹。”
语毕抬手示意仆从过来,将酒壶里的东西倒了小半在盏里,奉到跟前。
魏峙道,“喝了。”
宋可风仍不死心,唤了声夫君,只得来冷冷一瞥。
他于是终于认命一般,从魏峙身上下去,复又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婉声道,“可可自知罪不可恕,不敢求夫君原谅,自当领受一切惩处...”
话到收尾处已是泣不成声,素手在脸上一抹,却又话头回转,“但乞夫君垂怜一二,哪怕是留在您身边做个贱奴,或是发泄的器具也好,求您饶可可一条命...”
他说完这话之后,室内静了良久,下巴才忽地被靴尖抬起,仰头对上魏峙的面容,冷峻的眉眼里全是淡漠和轻蔑,“就这么怕死?”
“是,”宋可风急急回道,生怕魏峙反悔,“求夫君开恩。”
魏峙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凭空道,“你是宫里长大的,想必听说过开脂所。”
宋可风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