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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开始妈妈动不动就独自在家抹眼泪,一星期哭了六场,说是担心孩子在外吃不好睡不踏实受人欺负。葛画看过弟弟发回家的照片:一头金黄的头发立在他瘦黑的脸上,个头高了些,可也远不如葛画。他在理发店工作,身后那个夸张的招牌上写着“永琪美容美发”。

“对,都是琼瑶取的名,个个都没电视剧里主人公的命罢了。”葛画嘴角虽然翘起,口中如同嚼蜡。她的队友很多是独生子女,有相当比例都出身在体育世家。周末时她们或是回家,或者由父母来探望。每次回来时她们都提着沉甸甸的饭盒,里面塞满了各种卤牛肉羊肉或者鱼虾分给自己。还有晚上打电话时会对父母撒娇,也有对家里闹脾气的。在葛画听来,闹脾气也是撒娇。

葛画不闹脾气,不懂撒娇,她只会发火。她习惯了被父母视若无睹。总之他们不会为自己读高中出一分钱,每到开学那两天他们都默契地早早出门干活,晚上回来也不问一句。倒是弟弟尔康外出工作,父母给他塞了两万块零花,还劝自己将得奖而来的手机让给弟弟。她极为不愿,因为手机差点被母亲强行拿走还和她大吵了一架,个头又窜到一米八五的葛画手臂青筋爆出,手指钳得母亲的手腕发疼。她怒视瞪眼的气势似乎吓到了母亲,那一秒,母亲吴芳觉得葛画这个二女儿冲动起来会连家里人都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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