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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才道:“既然你不愿说,姐姐不逼你。”

“但我很好奇,梁屿琛为什么,会突然跑到那个地方去。”

濮云川哪怕意识模糊,依旧看清方才,因为自己的缄默,姐姐眼底闪过的一丝失落。

姐姐是不是以为,自己对她有所防备。

十二年的分离,再加两年的逃亡。

哪怕整整十四年未见,他的心,却一刻都未曾游离。

像是急于剖开自己,奉献一颗虔诚的心脏,哪怕他周身簌簌发抖,也要急切地开口:

“他是为了,去找詹佑津。”

“哦,”濮靖真似乎有些兴致,挑眉问道,“谁是詹佑津。”

濮云川微微嗡动的唇,苍白无血,却仍在艰难地喘息着,挤出一个一个字。

尽量清晰,他想让姐姐听得容易些。

“那是他的舅舅,是他母亲的哥哥。”

“为什么要去找他?”濮靖真眉头轻蹙,“那个人,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对,”濮云川倾囊而出,“他失踪了,四十年前。”

“是燕自章做的。”

“原来如此。”濮靖真微微点头。

“那你知道,詹佑津,他到底去了哪里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愈发地昏沉了,濮云川竟隐约觉得,姐姐在问出这一句话时,神色倏地变得冰冷。

可他只想,让姐姐知道,她想要知道的一切。

“知道。”

“在汤坚白死前,我从他那里得知,当年所发生的一切。”

“好,好孩子,”姐姐竟然伸出手,轻抚他滚烫的额头,“那你能告诉姐姐么。”

姐姐的指尖,带着一丝的冰凉,摩挲他炙热的皮肤,为他带来慰藉,更在他心底燃起串串火花。

“嗯。”他真挚地点头,眸底闪烁光芒。

濮靖真凑近,听清他唇边飘出的字眼。

他的话音落下,濮靖真神色一震。

哪怕是她,在听到此消息,仍不可避免地泛起一身鸡皮疙瘩。

可她仍保持镇静,尽量平淡地继续问道:

“燕自章,当年为什么没有杀他?”

“因为,谷怀梦在临死前,以她自己,逼燕自章下了血誓,绝不能杀詹佑津。”

“她说,若父亲伤害詹佑津,她死后,必定会堕入十八层地狱,生生世世,不入轮回,在永恒的痛苦与折磨中,一遍又一遍地恨他,厌恶他,唾弃他。”

“这是她留给燕自章的,最后一句话。”

濮云川将一切,和盘托出。

他用希冀的目光望向姐姐,盼望着,她会如同自己小时候一样,奖励听话的孩子。

一颗糖,一句称赞,或是一个吻。

濮云川一颗心,几乎满溢。

可姐姐却皱起眉头,忽地收回了,覆在他额间的手。

他有些怔愣。

随后,下一秒,他听见,姐姐说出一句话。

姐姐的声线,明明是那样的平常、冷静。

却在那一刻,几乎将他彻底毁灭。

姐姐说:“梁先生,一切都已清楚。”

随后,他便眼睁睁地看着,有人掀开角落的帘子,步履闲适地,从容不迫地走近。

他的心脏一点一点加速至失控,终于,在看清眼前之人的那一刻。

坠入深渊。

梁屿琛。

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望着他,面色平静,可眸底翻涌的鄙夷与不屑,刺痛他的双眼。

为什么,为什么

他望向姐姐,却看到比梁屿琛更冷淡的面容。

“姐姐”他失神地呢喃。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濮靖真不耐烦地打断他,“是,我是和梁先生合作。”

“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为了你,和梁家作对么。”她嗤笑一声。

“你怎么比起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