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却冷嗤:“不是煦王做了这么多,煦王好大喜功,我看愚蠢的很,若是花卿月帮了他这么多,如今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接近那个位置。”
花朝偏头看向她:“所?以,你觉得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
胡桃气?闷道:“娘娘的那个半路姐姐弯弯绕绕那么多心思,谁知呢!”
花朝想了想:“依我看,最直接也是最不费吹灰之力的方法?就是让父皇废太子,否则......”花朝停住了话头,眼神?放空又愣了一会神?,慢慢咬了一口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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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夜色,乌云遮月,零星的一点星光草草点缀着夜空,因着还?未入夏,也没有虫鸣鸟叫,御书房外安静极了,连李熙踩上台阶的脚步声都很清晰。
他没有带侍从也没有带内侍,就这样独自一人拎着食盒经过通传,走进?了御书房。
圣上正在批阅奏章,一脸疲累,抬头见到?他,不像往日那般露出慈爱的笑容,只是淡淡问了声:“怎么这么晚过来?”
李熙微笑着,从食盒里?拿出一碗燕窝粥:“父皇,您最近身体?不太好,儿臣很挂念您。”
圣上看着端到?眼前的那碗燕窝粥,重重叹了一口气?:“年纪大了,体?力也不似往日了。”
“父皇!”李熙突然跪在地上,情深意切地喊了一声,眼中早已蓄满了眼泪,真切地看着圣上。
圣上显然有些吓到?了:“这是怎么了?”
“父皇,您对我失望了是吗?”李熙哽咽着,问出一个像是小孩子才会问的问题,顿时让圣上心底一软。
“这是从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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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不是现在,是很早以前,父皇就对我失望了,又或者,父皇从来对我没有过期待。”他委屈地诉说着。
“你怎么会这样说,你是朕的儿子,是皇子,朕又怎会对你没有期待。”圣上说着,离开龙座,走下来扶起?了他。
李熙趁机握住了圣上的手,好诚恳又可怜地看着他:“不,那是不同?的,父皇从小就对太子哥充满了期待,对他的文治武功都十分满意,小时候太子哥练武练的满头大汗时,父皇还?是亲自为他擦汗,您知道吗,每次我看到?时,都,都好嫉妒.......”
圣上怔住了,李熙嫉妒李恃,他一直都知道,但李熙会宣之于口,还?这样可怜的模样,他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因为太子哥是嫡长子,我的母亲只是嫔妃,我是庶出,所?以父皇对我们?的期待也是不一样的,可是,我多么在乎父皇,多么想得到?和太子哥一样父皇的重视和宠爱,所?以我什么都要跟太子哥争,争宠争表现,争太子之位,其实我根本不在乎什么太子之位,只是这个太子之位似乎成了父皇宠爱的一个证明?,仿佛拿下太子之位就能证明?父皇更加宠爱在乎我。”
“我是不是病态了?我太荒唐了是不是?所?以在那样优秀的太子哥面?前,父皇一点都看不到?我是吗?”
圣上太震动了,他从没有想过李熙会是这样的心态,这一刻,他既心疼,也自责,他虽是九五之尊,都说天家无情,可他从来不想做个无情的孤家寡人,所?以他只有孙贵妃一个宠妃,他只有三个儿子,而他也一直希望他和这三个儿子能像寻常百姓家的父子一般,所?以当他的儿子们?犯了错时,他总是重重提起?,再轻轻揭过。
这一刻听到?李熙的肺腑之言,他实在是很感动,也觉得很珍贵。
他轻抚李熙的头,感慨道:“傻孩子,在父皇心里?,你们?都是一样。”
李熙还?是摇头:“不一样,虽说林遮刺杀一事还?未有证据,但对太子哥和三弟适当的一些怀疑甚至责备,父皇都没有,若是换了我.......”
圣上打断了他的话:“换了你也是一样的,你们?都是朕的儿子,朕觉不相?信你们?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朕也绝没有对你们?厚此薄彼,在朕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