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来吗?”花朝的声音略显急切。

丹杏扒着?门板看着?院子里?头,只有宫灯摇曳下驻守的宫婢和内侍,她摇着?头:“还?没......来了来了!”

花朝莫名,丹杏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惊喜道:“太子殿下来了!”

像是一点火星子,瞬间点燃到了心底某处,然后?烧了起来,花朝只觉得脸面发热,心慌慌起来,但还?是装作一副端庄的样子。

门开了,鞋靴踩在地砖上,节奏平稳,像是火焰中忽然蹦跶起来的火星子,惊到了花朝的心。

李恃身姿颀长,当走进内室时,便?有一处阴影遮了下来,花朝低垂着?眼?眸,感?受到内室忽然就热了起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丹杏挺直腰背半蹲下来,请了安,又说了一串吉祥话,然后?退下了。

那清脆的祝福声音戛然而?止,显得殿内静谧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花朝交叠的双手不禁揪紧了。

李恃静静看着?她,忽然觉得她面前的那面珠帘无比碍事,瞧不清楚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唇,一切都恍恍惚惚的,他走过去,抬手取下了她的珠帘......

那一刻,她的一切都清晰起来。

花朝心底一咯噔,她的脸就在他的腰腹旁,她的余光能看到他华服束缚之下的劲腰,猛地心一跳,她连忙收回余光。

好?一会,他还?那样站着?,一言不发,花朝一向没什么耐心的,见他不说话也不动,就想抬头看他,微微动了动,又迟疑了一瞬,抿紧了嘴唇,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就那么忽然抬起头直直望进了李恃的眼?眸中。

两人似乎都有一瞬怔神?。

花朝一直知道李恃长得十分好?看,特别好?看,但今晚的他,似乎,似乎......似乎好?看不像是人间的男子,像是高高在上立于云端的上神?,让人高不可攀,又忍不住侧目。

直到李恃眼?底染上一丝笑意,花朝才恍然一惊,低下头去,却因为动作太大了,扯到了头上那重重的发饰:“哎哟。”

李恃拂袖而?坐,扶住了她的后?脑:“怎么了?”

“簪子太重了,扭到脖子了......”花朝下意识说着?,正要抬手去揉脖子,忽然感?觉脖颈一凉,她背脊一僵,正要转头,却被按住了下巴。

“别动。”李恃修长的手指轻轻按着?她的脖颈,刚刚那一丝疼痛似乎得到了舒缓,但花朝的心却乱了方?寸。

一乱了方?寸,她说话就不经过大脑了,推着?他的手:“不麻烦了,我们赶紧喝合卺酒吧,喝了我就能把这头饰都卸下来了。”

李恃轻按的手顿住了,目光静静锁住了她。

忽然不动了,花朝有点奇怪地侧脸看向他,心下一怔,他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

好?一会,李恃嗓音微凉:“你急着?让素细去找我,就是为了让我过来喝了酒,你好?拿下头饰,而?不是......”他的声音忽然停住了,那未尽的言语仿佛是一种伤痛让他难以宣之于口。

花朝奇怪他的未尽之言:“而?不是什么?难道不是喝了合卺酒就能拿下头饰?丹杏是这样说的。”

李恃倏然收回了手,应声道:“你现在就能拿下。”

花朝一惊,立刻又是一喜:“真的?”这声太过轻快,轻快到让李恃觉得若是能直接取下,她根本不在乎他来不来与她喝这杯合卺酒。

李恃冷然道:“若是你不想太子妃新婚之夜不守规矩的传闻流传出去的话。”

花朝刚捏住簪子的手立刻停住了,她讪讪放了下来:“那,我们还?是按规矩来吧。”

说着?她就要起身去拿桌上的大喜酒杯,李恃已经先?她一步起身,走了过去,拿着?两杯酒走了回来。

花朝愣了愣,于成亲一事,她也是第一次,也没什么经验,大概这些事都该由夫君做的吧,至于她的夫君是太子殿下这一点不同之上,不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