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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蕴冷冷看着她:“我以为你至少会有些傲气和?自尊。”
花朝天真地扬眸:“我有啊,所以我来?了,既然?在此处受了委屈,那必然?要在此处讨回来?不是??”
“比如,宋姐姐该向我请安,唤一声太子妃。”
而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合卺
花朝眼见着宋知蕴的脸色在红烛下显出白色, 嫣然一笑:“宋姐姐还?要坐坐吗?待会殿下就要过来了,还?是宋姐姐要和殿下叙叙旧?只是......今晚这样的日?子,似乎不太合时宜。”说完, 她还?很巧妙含羞垂眸。
宋知蕴看着珠帘后若隐若现的昳丽, 温柔的眼?眸藏了一丝怨毒,很快消逝殆尽,开口依旧轻软:“若是你心甘情愿当替身,我也拦你不得。”
花朝眸光一顿,抬眼?间宋知蕴转身离开,懒懒道:“只是同在一个宫里?,难为姐姐看着替身和殿下日日耳鬓厮磨。”
她向来不喜欢吃亏,也很爱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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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蕴侧眸冷冷睨了她一眼?,终究离开。
花朝一直紧绷的背脊瞬间松弛了下来,重重呼出一口气?,望着?鞋尖上点缀的珍珠
铱驊
呆呆的, 直到丹杏和素细进来,她才将眼?中那一丝落寞掩去。
寝殿偌大,只是今晚这殿中只有她们几个, 宋知蕴和花朝说的话, 丹杏和素细站在外头总是能听到一二, 素细想问什么“替身”,却被丹杏拦住了,丹杏从小?在宫中长大, 自然听说过一些传闻, 联系起来, 其实不难猜。
她虽觉得不大可能,但贵人的心思难猜, 尤其是太子殿下这样冷漠内敛的人,一时间,丹杏也不知怎么安慰花朝,只见花朝站起身往盥洗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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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要去做什么?”丹杏问道。
“这身太沉了,我想换下来。”
“使不得。”丹杏道,“太子殿下待会就要过来,还?未喝合卺酒,怎么能脱了喜服。”
素细也道:“就是就是,小?姐,不是,太子妃,小?心传出去又要说你任性不懂规矩了。”
素细是花朝的家生婢女,又得花朝宠爱,说话随意些,丹杏倒是没有及时纠正,只是日?后?少不得要提醒她两句。
花朝悻悻地坐回床上,忽然发现一件很严重的事:“那他若是今晚不来,我不会一晚上都要穿着?睡觉吧?”
丹杏愣了一瞬,笑道:“怎会不来......”
还?不等她说完,花朝就拉着?素细道:“你去喜宴上看看,怎么也得让太子殿下过来,我好?脱了这身行装。”
素细立马去了,丹杏也拦不住,太子妃身边也不能没人,只能由她去了。
东宫就相当于一个小?皇宫,素细直往前殿喜宴来,沿路走来,笙歌奏乐好?不热闹,还?有年?轻的公子郎君对月吟诗,未出阁的小?姐湖边嬉戏,欢声畅饮的声音更是让爱凑热闹的素细也被感?染了,她东张西望好?一会,才走到正殿上来,猫着?身子躲在柱子后?探出脑袋。
入眼?便?是殿中翩翩起舞的舞姬,好?看到她眼?花缭乱,连半个身子都探出来了还?未发觉。
忽然有人操着?半酣的声音笑着?扬声道:“那不是太子妃身边的小?丫头吗?”
正有大臣在李恃跟前敬酒,闻此声,李恃半举的酒杯微顿,清冷的目光看过来,就看到素细看着?舞蹈津津有味。
李恃摆手,立刻有内侍上前。
忽然有人影遮住了素细的目光,素细笑容一滞,呆呆看着?内侍,猛地直起身子,才想起来是来干嘛来了!
她被内侍领到了李恃跟前,吓得跪地请安。
李恃淡然问道:“怎么不在太子妃身边?”
素细不会撒谎,只能如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