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才终于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斥责:“大胆,竟然敢直呼公主名讳,来人,杖责五十!”
白竹冷声说完,几名护卫立即上前将陆砚初拿下。
“念在您是驸马的份儿上,减半吧。”
白竹说完停顿了一下,见屋里的宁姝没有反对,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看来,公主果真要给驸马一些颜色看看了。
“行刑!”
白竹一开口,几名护卫抓住陆砚初,撩起他的衣摆就要开始动手。
“大胆!你们敢动我!”
陆砚初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控制住,他根本没有想到事情竟会变成这样!
这些该死的奴才竟然真的要对自己动手!
而宁姝竟然并未出手阻拦!
他的脸色难看至极,心中对宁姝不由的生出怨怼。
这个女人不是一向对自己有求必应,今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眼看板子就要落下了,他正要呵斥,却听屋子里的宁姝道:“慢着!”
听到宁姝的声音,陆砚初瞬间放松了下来…
果然是吓唬他的…
他就知道,她舍不得…
毕竟,一个人的性子,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如此大变?
刚这么想着,就听到屋子里的宁姝漫不经心的说道:“驸马是文人,几十板子下去如何当差?”
陆砚初闻言正要说话,就听宁姝又说道:“为了表示本宫一视同仁,便将杖责改为掌嘴吧,毕竟,驸马也是这张嘴犯了错!”
听到这话,陆砚初的眼睛都瞪圆了。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宁姝竟然让人掌他的嘴!
要知道,读书人最重要的便是风骨,宁愿别打死,都不愿被人掌嘴。
可是,今日,宁姝却让人掌他的嘴?
这怎么可能!?
他想要质问宁姝,问她是不是疯了?
这里面的人,真的是宁姝吗?
可是,还不等他开口,白竹便已经拿着竹板一板打在了他的嘴上。
瞬间,血就冒了出来,他想要说话也说不出来了。
“啪!啪!啪!’
一声接着一声,听在宁姝的耳朵里只觉得无比的动听。
这点痛比起被最爱的欺骗,比起被野狗活生生咬死来说算得了什么呢?
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今生,她要将陆砚初悔不当初!
…后院的动静闹得这么大,惊动了陆父和陆母。
两人一大早起来就等着喝儿媳妇茶,谁知等来的却是宁姝直接去了宫中。
本来就有些不满,此时过来看着自己儿子的脸被打的那叫一个血肉模糊,陆母差点直接晕厥了过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
“他是驸马爷,你们也敢动手?”
陆母心疼自己儿子,稳定心神后,就要冲过去阻拦白竹。
她并没有将宁姝放在眼里。
在她看来,即便宁姝贵为长公主,可是在自己儿子面前却从来都不摆谱,乖的和小兔子一样,对他们也是恭敬有加。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对宁姝有些忌惮,后来见她如此好拿捏,她自然不会将其放在心上。
更何况,如今她还是宁姝的婆婆。
她就不相信宁姝敢不给她面子。
可是,那些护卫却当真不给她面子,直接将她拦了下来。
“放肆!”
“你们怎么敢?”
“来人啊,快把他们给我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