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眼惺忪的眼神还带着几分迷惑,缓缓眨了好几下眼睛。
片刻的怔松,还未享受到静谧晨间的美好,忽觉得身后如芒在背。
他猛地回身,就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小池抽出软剑直指鼻尖。
沈霖被惊退了半步,勉强扶着一旁的假山才站定,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如镜的剑身上映出自己惊愕的半张脸,沈霖稳了稳心神,才问道:“你这是作何?想杀我?”
话音刚落,小池面不改色将软剑收到腰间,看模样只是突然来了兴致,无意堵他,吓他一吓。
沈霖迷瞪的脸彻底清醒过来,皱眉刚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却听见小池冷笑一声,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嘶哑,“冘林,纵欲伤身,往后且悠着些。”
一声陌生的“冘林”称呼把沈霖叫愣了,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喊的是他。
沈霖讪讪笑了笑,待看清小池唇瓣抿得死白,眼下也是疲倦的黑青,他突然回忆起这几日过于淫乱的夜生活。
他们这个小院原本只能容纳两人住下,现在多出第三个人,沈霖只能将自己的房间让出去。
因为他的住所和郁子卿的床榻只隔了一面墙,所以在夜里,隔壁有什么风吹草动,在另一个房间都能得清清楚楚。
沈霖一时间忘记这茬,他有没有特殊癖好,面对这种尴尬的场面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诚恳道歉再糊弄过去。
但小池的脸色看起来非常差劲,一连几天忍耐到了极限,再怎么好脾气的人也会生气。
面瘫呆木的脸上难得多了别的表情,羞臊恼火,狭长的眼尾点缀一丝红,他发怒起来,眼睛又黑又亮,像是漂亮的黑曜石。
这么好看的一双眼睛,却生在如此平凡的脸上着实令人觉得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