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惟说,“我想要,但是我不做。”

“你会后悔的。”

“我绝不后悔。”

张季听见这句话,默默把睡衣又穿上了,钻到被子里,背对着他开始睡。

背影纤细而脆弱,却给人坚强的感觉。

慕容惟很想紧紧拥抱这个背影,但是他做不到。

张季浑身都是伤,他不忍心。

周六又是莫翼的日子。

慕容惟的心一直被煎熬到周日,午饭后张季照常去书房。

莫翼忽然提出,“慕容,我们兄弟两个私下聊一下。”

“好。”

他们一起去了莫翼的房间里,关上门,目光碰上,不知不觉都摆出对峙的姿态。

“你的小动作也够多了。”莫翼冷笑,“派人查我?”

慕容惟说,“我派人查你?我为什么派人查你?”

莫翼虽然在冷笑,但是态度并不尖锐,谅解似的说,“你不希望控制阿季的筹码都在我手上,这一点我可以理解。”

“阿翼,我什么也没做。”

“但是我早就提醒过你,阿季是我辛辛苦苦弄上手的,你不要往死里整。”

慕容惟也笑得十分冷冽,“我把阿季往死里整?”

莫翼眼神犀利,“慕容,我可不是瞎子,他身上那些伤,我看得很清楚。”

慕容惟愣了一下,“什么伤?”

“还有什么伤?阿季身上的伤。慕容,我知道阿季脾气不好,不开口很闷,开口就伤人,但是教训的方法很多,何必这么暴力。他皮肤那么漂亮,你伤得都不成样子了。”莫翼说,“不错,你是把他调教得乖了不少。可那么多伤的身子,我怎么和他做?”

“喂!”慕容惟截断莫翼的话,“我以为是你弄伤他的。”

莫翼蓦然安静了,片刻,抖着肩膀笑了一声,平淡的恍然大悟的表情里,掺和了极残忍的阴冷,打量着慕容惟,漫不经心地问,“你这个礼拜都没上过他?”

“你上了?”

莫翼看着慕容惟,笑容扩大。

慕容惟知道,莫翼这个礼拜也没碰过张季,一个指头都没碰。

莫翼问,“那我就奇怪了。你这几天对他态度很糟,好像处处看他不顺眼似的,怎么回事?不然,我也不会以为是他把你惹火了。”

慕容惟苦笑,“我做给你看的。”

莫翼开心地笑起来,问慕容惟,“我说得对吧?他是不是很聪明?”

“迟早会发现的,何必这么做?难道我们能误会一辈子?”

“慕容,”莫翼微笑着说,“他受不了我们上他,更怕你又射在他里面。这个法子不聪明,至少保护了他一个礼拜。你说,他还能有什么更聪明的法子?求你?你会三个晚上都忍着不做?”

慕容惟想了一会,摇头,“不会。”

莫翼很坦白地说,“我也不会。他求得再可怜,我一样会上。可是他伤得厉害了,强上会弄死他。”

“够厉害,把我们两个都耍了,耍了一个礼拜。”慕容惟英俊的脸庞也浮现一丝被欺骗后的残忍,“阿翼,他就在书房,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修理他。”莫翼轻松地耸肩,无情的眼神令人心悸,“让他记住教训。”

“我去把他带过来。”

“不忙。修理人,安棱法子最多,我看还是先问安棱借点有趣的东西备用。”

“我去。”

安棱正在房里试玩刚买的电子游戏,听见慕容惟进来借“调教的有趣东西”,惊讶得连游戏都不玩了。

“喂,前几天,好像还有人半夜三更过来和我说什么太残忍之类的话。我还以为你真爱上阿季了,怎么又忽然打算调教?”

“和你无关。到底有没有?”

“调教的东西我当然有啊。”安棱打开柜子,一边翻,一边问,“什么类型的调教?情趣的?性技巧的?纯虐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