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阿翼这个混蛋算账!”

“慕容,”张季在床边拉住他,仰起头,认真地问,“你能让莫翼以后不再靠近我吗?”

慕容惟怔住了。

莫翼不是普通人,四个人之中,莫翼家族的势力最大。而慕容家,刚刚才遇到大丧。

“我至少可以让阿翼忌惮点。”

张季把仰起头,缓缓低下了,吐了一口气,冷静地说,“你要是不能完全阻止莫翼靠近我,就不要和莫翼提这件事。”

“为什么?”

话一出口,慕容惟就知道自己问得笨了。

他了解莫翼。

莫翼是独裁者,又那么看重张季的拥有权,自己去开口要莫翼不许对张季如何如何,莫翼只会把张季修理得更惨。

慕容惟第一次感觉到无能为力的痛苦。

他颓然坐下来,“难道我就什么都不能做?”

“过几天就没事了。昨晚可能只是情况特殊,”张季露出一个单薄的微笑,“我前天不该在饭桌旁问你那句话。太不聪明了。”

慕容惟明白过来。

张季的区别对待,莫翼象安棱和乐澄一样看出来了。但莫翼不做声,他在单独相处的时候折磨张季,象一种狠毒的惩罚。

用男人的身体,残暴地做爱,尽情蹂躏,这是莫翼和慕容惟商量好的,由莫翼拥有张季的日子。

慕容惟甚至没有抗议的权利。

“我去帮你找些药。”

“不用,他已经帮我上了药,几天就会好。”张季沉默了很久,低声问,“你等一下,不要太用力行吗?”

“不行。”

张季听了,什么也没说,静静用被子裹着赤裸的身子。

他似乎总不习惯求人。

慕容惟苦笑,“睡吧。我不做了。”

莫翼是只彻底的畜生。

自己,自己大概还能算只半兽人吧?

慕容惟把秘密藏在心底。

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他打了电话,派信得过的人去查莫翼到底把张季的家人藏在哪里。

事情要一步一步地办。

安棱说,不要在背后捅阿翼的刀子,但是没办法了。

第二天见面的时候,慕容惟把什么都藏得好好的,装作神清气爽的模样下来。

莫翼在客厅看报纸,见了慕容惟,不在意地问,“这么神采飞扬,昨晚睡得很好?”

“好极了。”慕容惟轻描淡写地说,“阿季可被调教得乖了不少。”

“是吗?”莫翼正在看报纸,有些心不在焉,“听话就好。”

当天晚上,又是慕容惟的噬心之夜。

他谁也没找,在烦躁的心情中不断联网和电话,处理家族中的各种事情。

母亲死后,太多烦琐的事情需要解决。

要动手,尤其是对莫翼这样的人动手,需要绝对的忍耐力。

需要制造种种假象,让对方在自己未动手前迷惑。

张季之所以被莫翼修理,就是因为太大意,他对慕容惟的倾向,惊动了莫翼。

慕容惟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犯同样的错误。

到了礼拜五,慕容惟在晚饭时还是叫张季多吃点。

张季沉默着站起来时,慕容惟当着莫翼的面,站起来把张季拦住了,狠狠拧着张季的下巴,危险地笑起来,“你和我对着干?阿季,看看今天是礼拜几。今天不许去书房。”

直接把张季抓回了自己的房间。

张季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洗澡出来后,张季上了床,主动把睡衣解了,咬着洁白细密的牙齿,仿佛下了决心似的说,“我知道你想要。”

惊心动魄的美丽柔韧的身体,惊心动魄的伤痕。

旧的伤痕外,还有新的伤痕。

昨天是礼拜四,莫翼还是没放过已经受伤的张季。

慕容惟确实想要。

但是,这太卑鄙,太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