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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儿又大声说道:“我与李信志相识于贫困,相爱于江南弱小之时,那时候,我是女奴,他是农夫,我与他相亲相爱,成亲成家,让江南变得富有强大,我与他育有一子,我如果是江东的奸细,我为什么只在江南育有我自己的孩子,虎毒不食子,这些年,为了小米粒长大后不要再像我们一样上战场,我四处征战,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平年代的到来,我怎么可能会是江东的奸细,我一直认为我生是江南的人死是江南的鬼!”
李信海你怀疑我是江东的奸细,你脑子被门夹了吗?!
李信志的眼泪如同泉涌,他红着眼睛,喃喃地说道:“然儿,对不起,对不起。”
陶然儿怒目瞪视着李信海,对他大声说道:“李信海,你再信我一次,你们不要出城,在临安城等我消息,我可以对天发誓,如果我是江东的奸细,让我天打雷霹不得好死!”陶然儿为了说服李信志,沉默了一会,思量了一会,对李信海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信海,你可以与我一同前去,如果你发现我是江东的细作,你可以在我身后立马一刀杀死我。”
李信海呆住了,心中一动,眼前一亮,在陶然儿面前,他仿佛是水晶玻璃做的,他的想法被陶然儿一句话全部说中,他心想她说得没错,他跟她一起去,在江南也是死,那么死在江东也无所谓,只要他在死之前,能够杀死这个女人,只要她是江东的奸细,他一定要杀死她!因此,李信海这样思着想着,他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大刀,小七也停止刺杀李信海。
对于背部的伤,李信海也不觉得疼痛。倒是小七,因为亲手刺伤了自己的二哥,一时之间有些发愣。
陶然儿看向大家,对他们说道:“你们不要打开城门,子时的时候,你们从城墙上用绳索将我放下去。”
李信隐大声说道:“大嫂,这样危险!子时天色不明,伸手不见十指,江东人肯定会以为是我们的诡计,他们会不分三七二十一射杀你!”
陶然儿面露讽刺,暗夜如盲,当然危险,不过,她慢腾腾地对李信隐讽刺说道:“三弟,你不要瞎担心,我是江东的细作,他们怎么会射杀我。”
李信海面孔涨红起来,如同煮熟的龙虾,他心想,陶然儿在嘲笑他,她说得也没错,与其这样杀死她再大家一块死,不如再相信她一次,她去江东当说客,他们在这里等消息。
至少能再博得一个机会。
晚死一分钟就多一份希望,好死不如赖活着。
其它人都同意了陶然儿的安排,然而,李信志却坚定地对陶然儿说道:“娘子,我不放心!我不同意!”
陶然儿走到他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心里想,你要是知道我怀着宝宝涉此险境,你更加不会同意,所以我不能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她努力笑了一笑,对李信志认真说道:“相公,你让我去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临安城陷落,江南灭亡。我不能让小米粒有危险,这是唯一的机会,我必须去,你让我去。”
看到陶然儿坚定的眼神,李信志只能含泪点头。愧疚感排山倒海而来,让他透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