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没明白,无所谓道,“他也没那么坏,我其实更恨的是林洪生,还有我妈。”

宋柔有点讶异,秦舒继续说:“没想到一觉醒来,两人居然都被送进去了,还真是……”

她摇头苦笑。

宋柔皱眉:“可是林青洲害你躺这么久……”

“啊?”秦舒比她还惊讶,“不是韩晓露吗?说起来还得谢谢林青洲帮我查肇事者,真没想到他那种人能平白无故做好事……”

剩下的话宋柔听不太清了,脑袋刺痛地闪过一道白光,她有点时空错乱,懵,记忆中林青洲好像说过是他?

他说过吗?

宋柔太阳穴不舒服,她不能再想。

关灯,吹蜡烛,众人围在花园的十层蛋糕前,齐声倒数,宋柔被林青洲圈在身前,听到他的愿望。

“我们死也要死在一起。”

宋柔想扇他的嘴:“大好日子说什么死不死。”

林青洲却直接单膝跪地,在众人的惊呼声里拿出揣在兜里近三个月的钻戒,抬头,温声。

“宋柔,我想和你结婚。”

宋柔的情绪空白了一瞬,她捂着嘴巴,眼前闪过无数荒唐的片段,最终不得不化作喜极而泣的眼泪。

话还未说,眼泪却先砸地,宋柔音色颤抖。

“我和你结婚。”

林青洲眸光微亮,吻她手背为她戴上无名指戒指,随后站起身一把把她抱起来转圈,在众人的欢声笑语里,在静谧的夜色中,流泪拥吻。

Doctor威威德先生也有幸见证了这次求婚行动,他望着眼前欢喜的人儿,无声苦涩地摇头。

对于他来说当心理医生最难的是什么,是你以旁观者身份参与到病人的一生,深挖病人病理性幻想的根源,从病人混乱而精准的语句中提炼出他们最灰暗的记忆,然后无情地解构

情人走过大半生,到最后竟同病相怜。

女人教会男人的第一堂课,便是宽恕。

答应我只爱我

临近年关,宋柔的公司给大伙放了个奇长的带薪休假,林青洲也从百忙之中抽出几天时间,二人合计着去临市的海边旅游。

小岛不远,距离G市400公里车程。

宋柔临时喊上了陈柏和珍妮,林青洲出发的前一刻才知晓,当即冷下俊脸。

他从主驾驶倾身下去叼住宋柔的脸颊肉,阴恻恻道:“嫌我们的相处时间不够少?”

也不怪林青洲生闷气,宋柔上班以后大半精力都放在了事业上,林青洲相对来说甚至都比她日均回家时间早,每天冷冷清清坐在沙发上等老婆回家的滋味真不好受。

宋柔挣脱开他的禁锢,安抚性地摸摸他的脸:“他们全年无休很辛苦的。”

尤其是在林青洲手下做事,每天紧绷着大脑神经,一不小心就被骂得狗血淋头。

林青洲冷哼一声,反应过来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怨夫形态,他长指按下车子的“start”键,“轰”地一声

汽车启动。

他们在进岛前的码头会面,海风肆意,带着咸湿的味道扑面而来,远处是深蓝,近处的白花花浪花拍打着礁石。

等船的间隙,珍妮扭扭捏捏来到宋柔跟前儿,偷偷告状。

“林青洲昨天跟一个美女在办公室聊了很久。”

宋柔挑眉,哦了一声,随即拍拍身量笔直站得严肃的男人的宽肩。

“聊了什么?方便告诉我么?”她眯眼笑问。

林青洲早听到了,侧目淡然瞥一眼若无其事咬指甲的珍妮,珍妮不接他赞赏的目光,不理解不尊重地走到陈柏身边蹲着,裹紧上衣,和他一同望向驶来的船只。

林青洲慢悠悠走到宋柔身后,环住她的腰,懒懒勾唇。

“没什么。就是些工作上的事情。”

宋柔:“你确定要这么和我说话?”

林青洲从她的脖颈间掀眼,宋柔歪着脑袋,汹涌的海风将她柔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