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1 / 2)

不想听,田阿福也得说,他怕他忘了。

田阿福说完之后看向他,他再度失了神。

田阿福每次讲完,他都会失神。

起先几次,他听完后脸色很沉很沉,田阿福还在他的眼中捕捉到过泪光;但后来竟是截然相反,他听后会笑,那笑起先看起来有些苦涩,后来,竟是分分明明地变成了得意。

田阿福的父亲参过军,昔年在战场上受了伤,好不容易捡了一条命,回来之后没几年,一次瘟疫,让他生了病,落下了病根,始终也没好,没准什么时候就会发病,卧床,一连数日,甚至不省人事,随时都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人说上京有神医,神医医术高超,可医治爹爹的病,让爹爹的病去根,田阿福的心愿便是有朝一日能有银子去上京,给爹爹治病,但,他们没银子。

母亲与父亲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相知四十余载,十分恩爱。

虽日子过得不富裕,父亲还偶尔发病,但他夫妻相濡以沫,恩爱有加,日子过得温馨,惬意,日日都能传出欢声笑语。

父亲有时候会给母亲洗脚,为母亲画眉,揉肩;母亲也常常捧着父亲的脸,顶着他的额头,笑意盈盈地与他说些悄悄话。而后,俩人一片嬉笑。

每每看到类似场景,这京城来的公子哥总会对他说上一句:“我的梨梨也很爱我。”

第一次时,田阿福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更不知他的梨梨是谁。

他冷着脸,声音很沉,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炫耀。

多次之后田阿福才反应过来“他的梨梨”是谁。

有一次也便问了出来:“就是仙子?”

“是啊。”

他依旧,倚靠在那,很是慵懒,头枕着一支手臂,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声音很沉,但却含着几分不难听出的得意。

田阿福是个耿直少年,一脸茫然,十分不解:“可是她不要你了,她很爱你么?”

田阿福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色沉了下去,那抹得意也很是明显地消失了去,指着自己肩头的伤口,冷脸反驳:

“她为我吸-了-毒,你可知多大的风险?你娘对你爹不算什么!不及她对我的万分之一。”

田阿福道:“可是她似乎是个大夫,她懂很多,可能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风险,否则,她怎么就不要你了!”

又听了一遍“不要他了”这几个字,萧怀玹的脸色更沉。

“你才几岁?你懂什么?她是什么大夫,她就是纸上谈兵,读过的书多些罢了,她都不知她会不会死!她是因为爱我,才会如此,这不是谁对谁都能做出来的!只有他对我!她,特别爱我!”

田阿福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仙子不是大夫呀!我看她说的头头是道,用什么吃什么,怎么照顾你都一清二楚,什么都懂的样子,原来只是书读得多,她可真是个才女!你说的也对,这不是谁对谁都能做出来的!可是.......那她为什么不要你了?”

田阿福眼睛睁得溜圆,满眼清澈,清澈且无辜,直直地看着他,等着听他们的故事。

殊不知那男人已经攥紧了拳头。

田阿福看他半晌不答,就只眯着他,搬了小凳凑了过来,凑到了他的床边。

“我看你长得挺风流的,莫不是在外有了旁的女子,伤了仙子的心?她说你不是她夫君,难不成你二人本是一对,后来你却另娶了她人?又或许,你做下了什么禽兽不如之事,叫她彻底寒了心?再不然......”

“闭嘴。”

他咬着牙,很隐忍地道出了这两个字来,很想给他一脚,但碍于还需让他照顾,忍下了。

田阿福不知他什么性子,对他的印象只有沉默寡言,惜字如金,断然想不到自己在鬼门关转了一圈,不止,皱了下眉头,继续了下去:

“你都不好意思说,事情定不简单!莫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错?不然,依你所言,她那般钟情于你,缘何又弃你而去?公子呀你可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