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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满,她不想让红珠和杜月满起争论,日后没有自己护着,吃亏的是红珠。

杜浮亭将杜月满请入屋内,房间里只有她们两人,而房门刚刚闭上,杜月满就急不可待的出言讽刺:“杜浮亭,你现在可真能沉住气,皇上宠幸后妃,你当真不在意?可惜曾经再刻骨铭心又如何,还不是忘得一干二净。”

听到这样的话杜浮亭还是不由心悸,可她却直视杜月满,面色肃然:“你何必要再三刺激我。如果以假扮从前的我而活,你真的开心,他也能开心,我无所谓。”

杜月满的嘲讽神情僵硬在嘴角,她从未想过会得到杜浮亭这般回答,想象中她该是疯狂指责,该是求而不得的痛苦,她声音里增了几丝厉气:“虚伪!杜浮亭,你可真是虚伪至极!到现在你还在装。”

听到杜月满骂她,杜浮亭扯着唇露出释然的笑意,道:“你大概不知道,我从未想过陪他一辈子,我注定早亡,只是想在死前叫他永远记住我,注定早亡的人还能有何奢求?”不过拼命想抓住独属于她的好,只要在她死前不消失,那便是永恒。

“说得好听,你终究活下来了,你要是真想死,怎么不死在你的十六岁。”

“是啊,我奇迹般活了。”杜浮亭眼里闪过落寞,嗓音犹如缓缓流淌的小溪,带着独有的安宁与柔和,可她说出的话,无异于是亲手撕裂结痂的伤口:“那时恰逢传回爹爹途中遭遇山匪,人货皆亡的消息,而后又是你失踪。阿娘经不起打击疯疯癫癫,阿笙又身受重伤昏迷不醒。家里家外只有我与哥哥,我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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