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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账户的资金来自宏远建材，法人是王莉。"我直视他的眼睛，"她是张世雄的表妹，对吗？"

王志明的手开始发抖："小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我逼问，"你接近我，也是张世雄安排的？"

他沉默了很久，最终颓然坐下："一开始...是的。"

这个承认像刀子一样刺进我心里。虽然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还是让我呼吸困难。

"大学那次设计比赛后，张世雄找到我。"志明低着头，声音嘶哑，"他说你父亲害他坐牢，毁了他一生...要我帮他报复。"

"所以你追求我，娶我，都是..."

"一开始是。"他抬起头，眼中含泪，"但后来我真的爱上了你...我告诉张世雄想退出，但他威胁要曝光我挪用公款的事..."

"挪用公款？"我震惊地看着他，"你..."

"是林悦设的局！"他激动地说，"她故意做假账，然后栽赃给我！张世雄手里有证据，说如果我敢退出，就送我去坐牢！"

我站起身，感到一阵恶心。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骗局，而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

"小柔，对不起..."志明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我真的很爱你...但我被他们控制了..."

"爱我？"我冷笑，"爱我会和林悦上床？爱你会帮着害死我爸？"

"我没有！"他猛地抬头，"我不知道他们要杀你爸！林悦说他只是...生病..."

"心脏病发作，查不出来？"我重复录音中的话，"这是谋杀！"

志明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天啊..."

"现在，告诉我真相。"我强忍泪水，"所有你知道的。"

接下来的两小时，志明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一切：张世雄如何策划让他接近我，林悦如何一步步控制公司财务，甚至...他们如何计划在离婚后瓜分我的财产。

"但最近...我发现了一些事。"他犹豫了一下，"张世雄在狱中还能指挥外面的人，这不正常。我怀疑...他背后还有人。"

"谁？"

"不确定。"志明摇摇头，"但林悦曾经提到过一个'大老板'，说张世雄只是傀儡。"

这个信息与林悦手机录音中的"老板"吻合。看来，张世雄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黑手。

离开酒店，我立刻联系了徐景明，告诉他志明的供词。我们决定去见张世雄，当面问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