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会面室里，张世雄比上次见面更加苍老，但眼神依然锐利。看到我们，他冷笑一声："稀客啊。周小姐，徐律师。"

"张世雄，"我开门见山，"'黑石'账户的钱去哪了？"

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恢复镇定："什么'黑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徐景明冷冷地说，"宏远建材的王莉已经交代了。"

这是个谎言，但很有效。张世雄的脸色变了："你们...见过王莉？"

"不仅见过，还有她的账本。"我乘胜追击，"你通过她转移资金，给林悦发'工资'，对不对？"

张世雄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周小柔，你比你爸聪明。可惜...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威胁没用。"徐景明向前倾身，"警方已经重启周工死亡案件的调查。谋杀罪，可是要判死刑的。"

"谋杀？"张世雄夸张地瞪大眼睛，"谁说我杀人了？"

"林悦的手机录音很清楚。"我盯着他的眼睛，"'心脏病发作，查不出来'。"

张世雄的表情凝固了："那个蠢女人...竟然录音？"

这句话等于变相承认。徐景明立刻按下藏在口袋里的录音笔："所以，你承认指使林悦谋杀周明德？"

张世雄猛地反应过来，脸色铁青："我没有！你们这是陷害！"

"已经录下来了。"徐景明冷笑，"足够定罪了。"

离开监狱，我们直奔警局，将录音交给刘队长。他听完后，立刻申请了对张世雄的追加指控。

"还有一件事。"我说，"张世雄提到林悦录音时，说'那个蠢女人'...这意味着，他可能不是唯一的'老板'。"

刘队长点点头："我们会继续调查。对了，林悦有消息了吗？"

"没有。"我摇头，"她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们会发布通缉令。"刘队长保证，"她跑不远的。"

傍晚回到家，母亲正在厨房做饭。我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回想着这一天的发现。父亲的冤案即将昭雪，林悦和张世雄也将受到法律制裁，但那个神秘的"大老板"依然隐藏在暗处...

手机突然响了，是李薇："周总！公司监控发现有个女人在楼下徘徊，穿着很像林悦！"

我立刻警觉起来："报警了吗？"

"报了，但警察还没到..."

"让保安拦住她！我马上过来！"

我抓起外套就往外跑，同时给徐景明打电话。他正在律所开会，听到消息立刻表示会赶去公司。

当我赶到公司楼下时，保安正在四处搜寻，但没发现林悦的踪影。李薇紧张地等在门口："她刚才还在那边树下..."她指着一个角落，"一转眼就不见了。"

徐景明很快也到了，我们一起查看了监控录像。画面中，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女子在公司门口徘徊，身形确实像林悦。她不时抬头看向我的办公室窗口，似乎在等待什么。

"她在等什么？"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