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仿佛在说“你看你闺女,多不懂事”。
小荔爸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汗毛都快竖起来了,哪敢接这眼神,立刻像被烫着似的,转身就往屋里走,丢下一句:“闺女,你看着办,我去收拾灶台!” 溜得比兔子还快。
这下小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女人,目标就是她爸!
小荔的脸彻底冷了下来,眼神锐利如刀,再没半点客气。“砰!”一声闷响,她毫不留情地、重重地把大门摔上了!力道之大,震得门框上的灰都簌簌往下掉。
门外,林玉梅被那巨大的关门声震得后退一步,脸上的柔弱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气急败坏和一丝阴狠。她恨恨地跺了下脚,低声咒骂:“呸!小丫头片子!坏我好事!”
她还以为这家就一个粗手笨脚的鳏夫带个不顶事的丫头片子呢,没想到这丫头片子这么厉害!看来得另想法子……她不甘心地剜了紧闭的大门一眼,扭身走了。
门内,小荔爸正搓着手,一脸紧张和尴尬地迎上来解释,生怕闺女误会:“大闺女!你可得相信爸!我真不认识她!就那天路上,她非堵着我哭,说篮子坏了菜撒了,我着急走,被她缠得没法子才弄了一下!前后不到三分钟!真没别的!我连她叫啥都不知道!你可别跟你妈胡说呀!” 他急得额头都冒汗了。
小荔看着她爸那副恨不得指天发誓的憨直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里那点怒气也消了大半。“爸,我知道。这女人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小荔皱着眉,没好气地说:“你看她那样子,话没开口先要掉眼泪,好像谁欺负了她似的。这种人,离她远点!以后路上再遇上,甭管她喊你干啥,装没听见,赶紧走!千万别好心!小心她赖上你!我不在家的时候,她再来敲门,甭管说得多可怜,你都不许开!记住了没?”
小荔爸连连点头如捣蒜:“记住了记住了!肯定不开门!”
小荔还是不放心,又重重补了一句:“爸,这事儿可开不得玩笑!作风问题,那是要游街批斗劳改的!”
小荔爸脸色严肃,腰板都挺直了,郑重其事地保证:“闺女你放心!你爸我活了大半辈子,啥该干啥不该干,门儿清!我本分着呢!绝对不是那种人!你可千万别跟你妈瞎说,她那个炮仗脾气,要是知道了,能连夜扛着锄头杀进城来!” 想到媳妇发火的样子,小荔爸打了个寒颤。
小荔看她爸是真怕了,这才“哼”了一声,算是揭过:“行了,这事儿我心里有数。咱俩赶紧上班去吧,别迟到了。”
父女俩一起出门。小荔走到邮局门口,却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站在门廊的阴影里,看着她爸离开的方向,直到确认那个“玉梅婶子”没有半路杀出来纠缠,他爸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她才松了口气,转身走进邮局。
今天来得早,小荔没直接去财务室,而是径直找到了邮局里的“包打听”胡甜甜。
她把胡甜甜拉到角落。
胡甜甜被她神神秘秘的样子逗乐了:“哟,王小荔同志,这一大早的,搞地下工作呢?啥事这么鬼鬼祟祟的?”
小荔压低声音,开门见山:“甜甜,跟你打听个人。咱们那片,就我家附近,是不是住着个三十多岁,叫林玉梅的女人?”
胡甜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你咋惹上她”的惊奇表情,声音也压低了:“林玉梅?你怎么知道她?她找你麻烦了?”
小荔把早上那场“堵门大戏”删减掉关键细节(比如她爸被盯上),只说了对方莫名其妙上门“道谢”,言行举止古怪,被自己挡回去了。
胡甜甜听完,一拍大腿,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了然表情:“哎哟我的小荔!你可得小心点!离那女人远点!她可不是啥好东西,在咱们那片都出名了!就是个不要脸的‘哭丧精’!专门顶着那张要哭不哭的丧气脸,骗男人给她花钱买吃的穿的!”
小荔皱眉:“她家男人不管?”
胡甜甜叹了口气,带着点唏嘘:“她是个寡妇。她男人原来在县机械厂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