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人没了,钱还留在银行,她多吃亏呀。
晚上全家都在,二伯娘就说这个周末就把英子的婚事办了。在新房子里举行个仪式,然后摆几桌就行。
大伯娘是个精明的说:“行,你让小徐把东西准备好,我们几个过去帮做饭。”小荔妈也应着去帮忙。
二伯娘接下来的话不知道咋说好,她的意思是家里出钱摆两桌酒席。老太太发话了:“小徐准备几桌也是应该的,看看谁家姑娘把彩礼都带走的,好人家也就陪送一床被褥,咱们家惯孩子也是屯子里头一份了。”
“可不咋地,就没咱们家这么开通的老人,咱们做人得知足”大伯娘顺着老太太的话说。
小荔妈也说:“咱家这是定规矩了?那以后我家胖丫的彩礼也不交公,都给她带走,可不能厚此薄彼。”
众人听了都没说啥,家里孩子不多,一共就六个孩子。在外面当兵的一年也回不来一次,剩下两个都在县里一个读书一个教书,家里七岁的金宝还是个孩子,正当年的也就这两个姑娘。
屯子像她们这么大的姑娘都下地干农活挣工分了,别看英子也下地,那是帮徐知青干活,家里一个工分她都没挣来过,还不如小荔呢,怎么说也一天两个工分。
这样宝贝姑娘的农村家庭真不多。姐俩都是屯子里大姑娘小媳妇羡慕嫉妒的对象,就这俩个姑娘自己不知道罢了。
要不这么多年姐俩愣是一个交好的朋友都没有。以前的小荔是懒的出门,还有在外上学,不认识几个同龄女孩,现在的小荔更不知道怎么和这些姑娘相处;英子是个心大的,从来没想过有没有朋友的事,她想和你一起玩,就一起玩,从来没感觉到大家排挤她。
其实现在的婚礼席面很简单,一两个荤菜,剩下青菜都是自家菜园里的,花不了几个钱。就是买肉要票,农村不像城里有肉票,在农村吃肉都是等年前大队杀猪,每家每户都能分到猪肉。
憋气的二伯娘没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气呼呼的回屋了。看躺炕上的男人也不顺眼,上去就掐两把。
“你个疯娘们,没事你掐我干啥”疼的二伯坐了起来。
在东北家里女人都挺厉害的,很少有两口子打架不还手的,东北虎娘们不是说说,打架她真上。
“这日子没法过了,全家都欺负我。”说话时踹了她男人一脚。
二伯说:“又怎么了,不是好好的吗?”
“好什么好,咱家两人挣工分,金宝还小也吃不了多少,英子也要结婚了,咱们挣的都填补老三家了。”
“你计较这干啥,咱家也没吃亏,俩孩子都不挣工分还都吃家里的呢!明年就让金宝上学去”二伯帮自己媳妇分析着没吃亏。
“老三家的小泽上高中住校,每个月都不少花钱,怎么算咱们都吃亏,你说咱们提分家怎么样?”二伯娘早就想分家。
二伯开口:“分家这事咱们不能说,大哥家肯定更想分家,等等机会吧。”
二伯能说出这样的话,就和他那副憨厚老实的模样不符,也是个有心机的人。不像二伯娘咋咋呼呼,嘴上不饶人的,可实打实是个没心眼的直肠子。
小荔其实也盼着分家,要是分家了,多少可以把空间的食物拿出来给爸妈改善一下伙食,可这一大家子在一起,她不敢也不想往外拿东西。
人性都是如此,里外亲疏有别,更何况她一个半路穿来的,能和他们有多深的感情。这对父母是真对她好,人心换人心,另外这是她占据小姑娘身体后孝顺父母必须做的。
晚上,她像做贼一样,拿着麻花和前天采的高粱果到父母屋里一起吃。
她爸是心疼媳妇的人:“胖丫,给你妈拿个整根的吃,剩下这根咱俩一人一半。”
她妈也没客气拿起来就咬了一大口:“这麻花真香,有油有糖的,就是太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