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拂了拂,似在拂掉什么脏东西。

“我说过,不许任何人靠近此地。”

她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冷厉。

那婆子啐了口,“知道知道,这不我也挑了个没人烟的辰光,瞧这周围荒得跟狗都不爱来。”

“嘿,真香。”婆子拿着银票重重地闻着几口。

她又抬头看了云窈一眼,眼珠转了转,忽地笑得意味不明:“不过呀,窈窈小姐,咱也不是头一回见了,你说这些银子,够我闭嘴么?”

云窈眉心轻蹙,语气却温温的:“你还想要什么?”

“镯子、耳坠,那些都好说。”她咧嘴一笑,“不过我想着啊,你白家那位哥哥,可不是个寻常人……你这身份要是露了,可别说是我心狠。你多给些,也算是给自己买个踏实。”

她说着,眼睛不安分地往云窈腰间看。

云窈听罢,忽然勾了勾唇角,笑极淡,像冬晨冰水拂过水面,漾不起半点温。

“既然你贪心,那我就多给你一点。”

她弯腰,从包里拎出一个绣着碎金花纹的小包,解开绳结,倾斜着一倒

哗啦一声,地面顿时铺满了细碎的金饰。

金镯、金链、金耳坠,还有一对掐丝点翠的簪子,全都亮得晃眼,滚落在地上,在清晨斜斜的光线里泛着沉沉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