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苑闻言,扯开嘴角笑了起来,文苑当真生得好,唇红齿白、身材颀长,却不见文人的文弱,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他天生生了一副美人骨,让人百看不腻。
文苑出众,不只在于外貌,还在于气质,腹有诗书气自华,他就像是一颗圆润的珍珠,饱满而自带光华,乍看之下雪白诱人,多番品味就可以看出七彩珠泽。
即使墨守带了一点挑剔的心态,想要找出文苑身上的缺点,可却也找不着,正因为如此,他心里对文苑更加不喜了。
文苑哪里听不出墨守话中有刺?不过他脸上却是带着云淡风轻的笑意,“今日是千岁节,却也是表妹的的生辰,虽然不能庆祝,可也不能怠慢,文某备了一份薄礼,还请墨大人务必转交。”
墨守脸上神情不变,可若是细品,便能品出他周身所散发的怒气。
一声表妹,令墨守心里头焦躁不已。
他不喜欢别人与他的主子如此亲近。
谢思寸十五岁了,他心里充满了喜悦,可也衍生了忧惧。
修狗勾墨守垂耳嗚嗚,拱背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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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若隐若现
18 若隐若现
文苑将准备好的礼放到了墨守的怀里,接着把伞递给了墨守,“墨大人,风雪如此之大,伞撑着,若是墨大人病了,表妹的安危要托付给谁人呢?”随着他的动作,红色的宽袖一振,一股檀香扑鼻而来。
墨守皱了皱眉,麻木的接下了文苑递来的锦盒,早在文苑现身的时候,他便知道,他肯定是来送礼的,会在这一日来拜访的,也就只有他了。
不发一语,墨守直接跳上了墙,就这么消失在风雪之中。文苑望着墨守消失的方笑,脸上挂着一抹笑意,撑着伞才走没几步,家中的小厮已经迎了上来,递上了一个手炉。
“公子等得可好等了。”已经等了一个时辰了,文家是公府,在上京权贵里头,能够越过文家的也没有几个了,这么金尊玉贵的人,就这么在大雪里头等了一个时辰,“可冻坏了吧,快上车烤火。”
“学海。”文苑脸上挂了一个温和的笑,可学海却是立刻住嘴了。
世人容易被温吞的假象所蒙蔽,不过学海跟了自家主子这么多年了,哪里不知道,那温和的外皮下,藏着什么样的猛兽。
一个时辰,确实不常,他等着她的时间,可要比学海想像得更久,一个时辰又算得上什么?
墨守手里捧著文苑送来的礼盒,脚步缓慢的往主屋而去。
“墨守,你在磨蹭什么?”月洞门边,甘棠抬起头来,笑着问道。
想当年,甘棠还比墨守高出半个头呢,如今墨守却已经比甘棠高出了一个头。
墨守闻言,只得加快了速度,他从墙上一跃,跃到了屋顶上,又落在树上,几番起落,人已经消失在甘棠的视线中。
甘棠摇了摇头,轻轻叹息了一声。几人都在谢思寸身边当差这么久了,甘棠大概也猜得到墨守为何磨磨蹭蹭的不愿回主院。
墨守生得好,宫里头的婢子爱慕他的可不少,可逐渐的,都被他冰冷的态度逼退,可甘棠看得一清二楚,墨守哪里是冷?他只是把所有的热,全部都给了一个人罢了。
私心,甘棠是希望他得偿所愿,可甘棠自己也为人奴婢,她深知以墨守的身份,想要如愿,恐怕要经过许多的波折。
随着谢思寸的及笄礼在即,皇上那儿已经送来了两个教引姑姑,应该过一阵子便会让殿下选两个通房,再来……就是议亲了。
墨守如果不歇了心思,恐怕就要成为正君的眼中钉、肉中刺了。
墨守一路来到了主屋的门前,守门的宫人间来者是墨守,很自然的给墨守开了门。
谢思寸出生的时候还不足月,初生之时孱弱不已,所以她天生有些畏寒,在秋天的时候,房屋里便已经点上了银霜碳,如今更是连地龙的点上了。
不管是在室内还是室外,墨守都穿得一样单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