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势。
“不用。”高宗明皮笑肉不笑,目光犹如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千辛万苦的来了,怎能让他空手回去,礼我都备好了。”
要他竖着他进来横着出去!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夺人所爱如吃其骨肉,他从来都不是君子,惹了他再下作手段都使出来,挫骨扬灰,方解心头之恨。
俩人骨子里的偏执一脉相承,吞云吐雾间,将龌龊勾当盖棺定论,唐志远晚上攒了个局,让高宗明一起去,舞会,开场由上届选美大总统会和黄麒祥跳第一支舞,他还请了那边来的人,他手上积压了批硬货,还有三个月到期的阿司匹林,现在市面上流通的阿司匹林几乎被政府垄断,连医院都要预先申请报批才能使用,他反而成了最大的货源,只要找到渠道,往那边一倒腾,一反一正,几辆斯蒂庞克轻松倒出来了。
高宗明回绝,他现在更想要回去见玉新,第一时间证明他依旧在家等着自己,爱人被觊觎的烦躁不耐让他心中嫉妒的火焰燃烧到了极限,他几乎要控制不住那份多疑善变,只能通过抽丁拔楔的占有来判断感情。
他强迫自己忍耐,不能再去亲手破坏这份来之不易的和谐。
所以现在,他要回家,只有见到太太,才能让他沸腾的血液安静下来。凡是都会有出口,不可能永远都在伤害的旋涡里轮回。他和玉新是注定要走到最后的,他已经把太太揉碎了又完整的溶入了骨血中,就算整个世界都化成了灰烬,他们也是连在一起的一处尘埃。
高宗明下午打了电话交代会回来吃晚饭,左等右等迟迟不见人影,小儿经不住饿闹了一通,玉新便陪他吃了几口,送上楼洗漱读画本去了,自个儿在客厅等人。
高宗明见到这人白璧无瑕的等在家里,上面装的跟个人似的,下面早就偾了,哪还有吃大餐的心思,囫囵几口便将碗筷放下,玉新端着碗汤圆吃的仔细,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眉眼,容光照人,轻易的俘获了男人的心。
他目光如炬的盯着自己的太太,终于在一阵自我满足后开口:“不要再同他接触。”
玉新被他没由来的话说的猝不及防,不免有些紧张,握着汤匙的手停下来动作。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是他纠缠你,你也觉得很讨厌,我知道的,在山上的时候就看出来了。”高宗明走到太太后面,俯下身贴近皙白的脖颈,一只手从旁边包住太太停滞的手,将勺内的汤圆送了进去,安抚道:“这种蛇虫鼠蚁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了,我保证。有什么事情先和老公说好吗?父母也好,烨儿也好,都不是陪我们最后到的人,老来伴老来伴,你对我才是最重要的,我要把你保护好,把我们这个家保护好。”
玉新脊梁骨发寒,默默的垂下眼睑,轻点了头,算是表态了,高宗明难得没强迫他说些什么,照着脸颊亲了一口径自上楼去了。
他知道了多少呢?
玉新猜不到,他甚至怀疑家里的电话是不是安装了监听器,高宗明的疯狂是没有底线的,万一叫他得知了那天的对话……
“新哥,你感觉到了吧,我一直倾慕于你,如果你过的好我自然不会打扰。”
“你养他到现在,难道真的为了救赎他吗?”
“师兄,错过这个机会,玉家就回不来了”
“我做这么多全是为了师兄,为盼师兄信我、纳我,靠近我。”
“给我一个机会。”
哪怕只有零星,他不敢想象随之而来的结果。
又没写到性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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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汤圆,花生做馅,寥寥数几,恍惚之间。
面对徐文益抛出的橄榄枝,和高宗明一家团聚的诱惑,双重夹击之下带来的不是更多的选择,而是双倍的焦虑。因为了解所以无望,高宗明是不会把真正的放手,只要东西握在他手里,自己永远飞不出他的掌心,在依附下过活,所有的缓和不过是暂时的安抚,实际上他一直通过不断的得到、控制,让自己在无休无止的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