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寻心想自己要是真跟谢弋谈恋爱了,可就不止现在这样了,但这一刻他该装的还是要装下去。于是他站起身来,从方屿的身后走过去,轻飘飘地扔下一句“你不懂”。
可怜的方屿一边用电脑做着游戏建模,一边在心里纳闷,不是,迟寻最近几乎一天从早到晚都在工作室里,哪来的时间谈的恋爱啊。最后在心里只能感叹迟寻对时间把握得太过于精妙,不愧是能当老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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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位也当着老板的谢弋正在应付一件有些棘手的事。
上个月他的诊所收到了一位16岁的女高中生的心理咨询预约。女孩叫卢曼婷,平时性格就很内向,近来因为学习成绩的下滑和家长给的压力导致情绪一度低落,有抑郁的症状,特意来心理诊所咨询想要获得一定的开导和帮助。
心理咨询的过程很顺利,女孩在这一过程中大哭了一场 ,哭出来之后情绪倒是好了不少。因为觉得心理咨询有一定的帮助,女孩便又预约了一个疗程的心理治疗。
今天卢曼婷的妈妈突然来诊所,对着前台就说要找谢弋谢医生。
前台问她有没有预约,直接把这位中年妇女问火了,“要什么预约?我要见你们这里的医生你们还要我预约?你们这里的医生哎哟哟,可真的是高贵哦。怪不得骗走了我女儿的钱。”
她的音量不小,一时之间诊所里还在等候的病人都看了过来。看着吸引了目光,她索性不管不顾地叫嚷了起来,“你现在去把你们医生给我叫出来,你们今天非得给我个说法不可!”
外面闹了那么大一通动静,自然有人跑进谢弋的诊疗室通知了谢弋。
谢弋只好跟正在诊疗的病人说了声抱歉,自己起身出去看外面的情况。
谢弋从诊疗室出来,把门掩上,有些不悦被打断诊疗,声音倒还是冷静的,“发生什么事了?”
江文文苦着一张脸说,“是上个月的一个病人的家属,非说咱们诊所是黑心诊所,坑了他女儿的钱。”
谢弋走到诊所大厅就看见了风暴中心的那个中年妇女,她正操着一口不那么流利的普通话骂着诊所黑心,医生贪财,听得谢弋直皱眉。
“您是找我吗?”谢弋走到了人面前去。
卢女士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个医生,嗤笑,“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结果还骗人高中女生的钱。”
这话说得太难听了,一旁的江文文都忍不住开口,“阿姨,您话可不能乱讲,您女儿是自己预约了我们诊所的心理咨询,说什么骗钱啊。”
卢女士听了这话,又抬高了音量叫起来,“我女儿才十六岁!她才上高中!她能懂什么?还不是你们这些医生说什么她就觉得是什么?你们居然说她有抑郁症?我呸,我女儿怎么可能得这种病,我看你们就是看她年纪小好骗!”
边上几个年轻的小护士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气得眼睛都红了。
谢弋就在这时开口了,语气还是惯有的温和,“阿姨,您是卢曼婷的母亲吗?”
卢女士见他认出了自己,心想估计是觉得装不下去了,也不好赖账了,挺了挺胸,“对啊。”
谢弋笑了一下,维持着温和的语气继续说下去,“我看您现在对我们诊所的治疗结果有一定的误解,这样,您先跟我去我的办公室吧,我跟您说一下您女儿的具体情况。”
卢女士不是听不懂他的意思,其实来的这一路上她自己也忐忑,她也想过自己的女儿是不是真的患上了那个什么抑郁症。这个想法又把她给吓了一跳,吓得她赶紧否定了这个想法。她女儿就是性格内向了一点,不太爱说话,可怎么会是抑郁症呢?
卢女士之前也听小区里几个相熟的一起跳广场舞的朋友,说起过哪户人家的儿子患上了抑郁症,话里话外那个夸张的语气她现在还记得。抑郁症说得好听是心理上出了问题,可是实际上在他们大多数人看来跟精神病人也没有太大的分别。这也是卢女士在自己女儿的包里看到了诊疗记录之后一直难以冷静下来的原因。她一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