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不习惯自己落泪,说完便有些尴尬地移开了眼,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果然,还是会感到难过吧。
到头来,沈觐瑜也是一个小可怜儿,只是从小到大伪装成性,他不允许自己有懦弱的一面。
“小鱼,”路知水露出笑容,给了他一个拥抱,“谢谢你。”
“还有,对不起……之前没告诉你我在邬县的事儿是怕你担心,没告诉你我追梁渠的事是怕你不赞同我,你不了解梁渠,我怕你觉得我受委屈,但其实他对我很好的,不像外面传的那么冷漠无情……”
“至于我从这搬出去……放心吧,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而且说不定哪天你也和段荞儿同居了呢。”
沈觐瑜脸色怪异,反驳他“不了解梁渠”那句话:“也不算不了解吧。”
当时路知水没明白沈觐瑜这话是什么意思,可随着他一页页翻过刘民洪交给他的财报,他才反应过来,这两人早就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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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渠在周二下午把双双送回来了,现下早已睡熟,裹着被子躺在大床的一边,肉嘟嘟的小手握成拳头搁在枕头上,另一边是给路知水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