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生殖器官了?”

路知水想了想,一脸迟疑:“那应该不算吧……他应该不能靠那个地方传宗接代……”

路毓兰把路知水手里的菜刀夺过来,猛地砍在木质菜板上,让刀立了起来,吓得路知水抖了一下。

路毓兰指了指客厅角落:“到那儿面壁思过去!”

路知水慢吞吞地洗了手,慢吞吞地走过去,慢吞吞地转身面对着墙站着。

路知水知道奶奶并没有真的生气,但他也知道自己说过的话确实有失大雅,所以他愿意认错,愿意一遍遍思考今后遇到类似情况自己应当怎么处理,就像前几天他打架后的面壁一样。

虽然大概率他不会改。

没多久他思考完了,开始走神了,天花板上又结了蜘蛛网……网住了一只蚊子……也不知这只蚊子吸没吸过自己……

不一会儿,路知水看见一只活蚊子,他的视线跟着蚊子走,眼睁睁地看着它飞到自己脑门儿上,他“啪!”地一巴掌拍在脑门儿上,得意地看着自己手心里的血。

“这面壁效果挺好,认错觉悟真高。”声音里带着笑意。

路知水转头看着梁渠,上下打量着男人,想起他腿上的伤口没那么严重,顿时欣喜道:“你会走路了?”

梁渠阴阳怪气:“是啊,刚学会的。”

路知水没听出来:“你慢点走,别扯着伤口。”

梁渠听出他话里的关心,也不呛了:“不碍事,多亏了你和路奶奶。”

路知水皱眉:“那是我奶奶,你几岁?”

梁渠无奈地笑了,这人会不会好好问话。

“我二十六,”他有些犹豫,“不老吧?”

路知水端详了一下他的五官,梁渠便勾着唇任他看,一双深邃的眼睛认真地看着路知水,让人心跳大乱。

“嗯……还行。”

像是掩饰心跳,路知水说:“你二十来岁就跟人动刀?刚才在卧室里你问我怕不怕,那我现在问你”

“你是坏人吗?”

路知水垂着头,静静等人回答。

梁渠低头看见乌黑的柔顺的头发里藏着一个可爱的发旋儿,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在人不自在之前收回了手。

“坏人?”他淡淡开口,“人做什么算‘坏’?欺诈?构陷?损害他人利益?为了一己之私而伤害他人?”

路知水没有说话。

梁渠把路知水的下巴抬起来,强迫他看着自己:“这些我都做过,你觉得我是‘坏人’吗?”

路知水感受到男人那强大的气场,仿佛只要他想,他能单手碾碎路知水的下巴。

但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只相处了一天,但路知水就是觉得自己接触过了真实的梁渠,他相信梁渠不会伤害自己,于是他挣脱了梁渠的手,也没正面回答,只是低声说:“吃饭了。”便转身从梁渠身边溜走。

夜晚,窗外传来土狗的吠叫,传来蟋蟀的鸣叫,传来独属乡村的大自然的声音。

路知水睁着眼睛躺在散发着些许霉味儿的大床上,三天了,他还没适应这间卧室,他还是想念自己的小房间。

这是沈彰和赵璐的卧室,两人去柳城后再也没回来过,回来了也会被路毓兰赶走。

倒是比路知水小一岁的亲弟弟沈觐瑜常放假回来。

沈觐瑜回来时会提前告诉路毓兰,路毓兰便把被单晒好,驱散味道。

但是这次托了某“不速之客”的福,娇气的路知水体会了一把“寄人篱下”的感觉。

“真他妈憋屈。”路知水小声嘀咕道。

失眠到大半夜路知水才睡着,睡着了也不安生,他做了个奇葩的梦。

在梦里,他睡不着,便去骚扰鸠占鹊巢的梁渠。

梁渠伤好了,浑身上下的伤口消失得干干净净,让肌肉线条更加优美流畅。他裸着身子躺在路知水熟悉的床上,整个人像一座完美的雕像。

路知水痴痴地望着雕像,只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