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哼!”

“我现今被罢免官职,闲着也闲着,圆房之事眼下就可以进行,非礼勿视,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就休要过来捣乱了。”

齐锦迁给隐寒递了个眼色,隐寒一点就透,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推动轮椅,往喜房的方向前行。

“六叔,我偏就要闹你的洞房。”齐冕喜欢热闹,上次热闹没凑成,他玩心大发。

府里嬷嬷拦住叫嚷着跟上前的齐冕去路,“小公子,莫要去打搅六夫人和六爷的好事,他们夫妻俩久别重逢,许是有很多私房话话要说。”

齐采窈对男女之事没有多浓厚的兴趣,拿着一柄弓箭招了招手,“冕弟,都年长一岁了,还这么贪玩,过来陪我练箭。”

因着前几日看了小人书上连载的女将军故事,女将军箭无虚发,百里外便能夺敌方领头人首级,齐采窈拍手称快,遂迷上了箭术。

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将才齐冕也无非是为凑趣,嘴上叫嚷得凶。

现下有齐采窈叫住他,他的注意力转换,“表姐,我这就来,你还有弓箭吗?”

……

齐锦迁听着身后渐远的谈话声,“冕儿这孩子终于跟着采窈去了。”

苏清璃涨红了脸,虽然她已是二次成亲,还和傅雪臣几次交融,但傅雪臣对她时常是莽撞凶狠,不曾这般温柔缱绻,缠缠绵绵,“锦迁,你放我下来吧,我推你进去歇息。”

齐锦迁察觉到苏清璃的窘迫,到喜房门口时松开了她柔弱无骨的纤爪。

隐寒早不见了人影,就剩齐锦迁和苏清璃二人,苏清璃关上了喜房的大门,屋子里头摆放着两根未点燃的红烛,半开的窗外吹来阵阵轻风。

苏清璃回身便盯着齐锦迁如漆似墨的眼珠子,一字一顿地问道:“锦迁,你不是答应过我是做戏吗?”

“做戏总须演得逼真,不这样又岂能瞒得过齐府之人的眼睛?”齐锦迁淡然一笑,垂了垂眼睑,复又温和无害地凝望着苏清璃。

“你下次再这般的时候记得提醒我一下,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我还以为你对我有非分之想。”

苏清璃说最后一句话便低下去了声音,害臊地埋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