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互相掣肘,他的皇位才能坐得安稳。
“臣谢陛下隆恩。”
傅雪臣俯首跪地朝皇帝行了个大礼,以此表示他对这段姻缘的热切渴求。
傅雪臣牵着长公主的手咬耳朵
傅雪臣为表示他对长公主是如何的喜爱,下朝后便找到长公主府上,以培养感情作借口与之长谈。
“公主殿下,隔墙有耳,我们找个僻静之所关门详谈。”傅雪臣牵着长公主的手咬耳朵,只用两个人能听得的声音。
身后是齐皇后的眼线,躲在茂密的树丛中窃窃私语:“首辅大人果真对咱们殿下没有感情,心中只装得下长公主殿下,敢在朝堂上拒绝陛下的赐婚,看来必是深爱着长公主。”
另一个悄咪咪跟踪他们的侍女也在旁附耳低语:“你瞧首辅大人和长公主多恩爱,手都紧紧牵在一起了,他们二人定是早就情投意合了,可怜了咱们长乐公主。”
“殿下心智坚定,不被情爱之事迷惑,若非要救齐府六爷,殿下未必会去找到陛下请求赐婚。”
说这话的侍女叫疏影,是长乐公主的贴身宫女之一,受长乐公主的言行影响,深知长乐公主断不会为别人的姻缘伤怀妒恨。
长乐公主真正在意的是齐锦迁能否出狱,齐家不单是她母后的依靠,也是她的依靠。
“首辅大人,请随本宫来。”长公主自然也察觉到不远处的树丛里三个鬼鬼祟祟的侍女,她早知自己的宫里有齐皇后安插进来盯梢奸细。
皇帝和长乐公主不甚在意,但齐皇后却一直在防范于未然。
尤其是这次傅雪臣在朝堂上求娶她,齐皇后今后只怕是要视她为心腹大患,恨她挡了长乐公主的路,坏了长乐公主救出齐锦迁的计划。
长公主在占地面积广阔的公主府中左拐右拐,终是费心甩掉了这三个紧追不放的细作。
静谧的屋檐下,长公主停下脚步,傅雪臣也松开了手,“殿下,您何不除掉这三个侍女?”
“除掉她们作甚?她们可是皇后娘娘的得力干将,全消失在我公主府,本宫就难辞其咎了,何况我问心无愧。”
长公主明媚一笑,不似平日的娴静淡雅,眼里锋芒毕露。
“臣知晓殿下按兵不动,是怕打草惊蛇,殿下做得很对,只是忍耐就要委屈殿下了。”
傅雪臣略带几分恭敬,几分不卑不亢。
“本宫的这点委屈跟首辅大人你所受的那些一比就差得远了,你都能承受,本宫未来要君临天下,难道会连这点苦头也吃不下?”
长公主谈吐豪迈,身上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烈劲儿,与在众人面前呈现出的长公主判若两人。
“然殿下是公主,皇族血脉,而臣流的只是贱民的血,与公主金尊玉贵的出身不可同日而语。”
傅雪臣自知两人身份的差距,长公主就算再不受宠,她身上也流着属于皇室的血液,与生俱来要比他身上的血液尊贵。
“首辅大人万勿自轻自贱,你能助父皇扳倒先帝,便已非池中之物了,父皇需要你,本宫亦急缺你这样的能臣。”
长公主虚扶了傅雪臣一把,倚重地拍着傅雪臣臂膀。
傅雪臣拱手致谢,长公主是他当前物色好的新任帝王人选,“承蒙长公主殿下亲眼,臣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父皇不知悔改和珍惜,日日沉迷在纸醉金迷之中,身为皇帝却不能替天下百姓谋福祉,只顾着自己享受,不若退位让贤,让有能者居之。”
长公主也看不下去皇帝日渐无所建树,还铺张浪费,京城虽繁华昌盛,可南边的难民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生存条件艰苦。
两相对比下,就显得君王愈发高高在上,不知民间疾苦,对百姓视若无睹。
“殿下志向远大,微臣愿献绵薄之力。”
傅雪臣认可长公主的话,皇帝在其位不谋其政,坐在帝位上无异于傀儡,傀儡至少还能受人摆布。
当今皇帝只想为所欲为,一举一动连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