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迁他不是这种人,定是有人捏造假的证据要加害于他。”苏清璃立刻便否认了官府的逮捕,刚才傅雪臣的出现,更令她觉得这是傅雪臣的手笔。

“六舅母,我也相信六舅舅的为人,他怎么可能包庇贺泽丰?这位贺大公子可是当初要玷污六舅母的恶徒,六舅舅定然和我一样,巴不得他一辈子住在大牢里,别出来祸害咱们京城的女子。”

齐采窈扁了扁小嘴,说起这贺泽丰来,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表姐说得一点不错,六叔为人正派,怎么可能朋党比周,他能娶六婶子,护着六婶子还来不及,岂会去跟害六婶子的人同流合污?”

小小年纪的齐冕也觉此事匪夷所思,很可能是官府抓错了人。

“六舅母,您别难过,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六舅舅一向堂堂正正做人,相信官府会查过水落石出,不日六舅舅就能与您团聚。”

齐采窈一个半大的女孩子,倒是极会安慰人。

“六叔之事,皇后娘娘也不会不管,六婶子不必太挂怀,祖父已入宫面圣了。”齐冕为免除苏清璃的后顾之忧,把齐尚书入宫一事

残疾的六子齐锦迁乃齐府主心骨,亦是他和齐皇后的军师,齐府能有今时今日的荣景,全仰赖齐锦迁出谋划策。

苏清璃一手摸着一个圆滚滚的小脑袋,唇畔终于绽放出浅浅笑容,“多谢你们两个小不点,我心情好很多了,从今天开始我会在府里祈祷,求菩萨保佑锦迁早日回来。”

嫁入齐府便是齐府的一份子,齐家人历来待她和善,而齐锦迁应是受她连累,她留在齐家无可厚非。

两个孩子的话令她心里暖融融的,感动得眼中湿润。

焦急等候了约莫四五日,齐锦迁却依旧没有被放回府中,苏清璃打算带着自己做的饭菜去探监。

“苏姐姐,我陪你一块儿去吧,话说我也很想念六舅舅,他不在齐府,外祖父感觉也苍老了几分。”

齐采窈托腮嘟着嘴嚷嚷。

往日风和日丽的齐府仿佛此刻处在凄风苦雨之中,一派惨淡黯然景象,就因为失去了齐府支柱齐锦迁。

“锦迁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可怜天下父母心!”

苏清璃不禁感慨万千,齐锦迁都是因为她的缘故,开罪了傅雪臣,适才被设计,免职下了大狱,不知何时能够出狱。

“采窈,我会想办法救出锦迁,他在牢里受苦了。”

一下想到齐锦迁腿脚不便,苏清璃就心生愧疚。

不看他一眼,始终放心不下

苏清璃也不知齐锦迁在深牢大狱里过得如何了,身有残缺的人置身牢狱,只怕是比寻常健全人时日难捱。

齐采窈以为苏清璃是在发愁齐锦迁之事,黄莺出谷般的话音柔声抚慰:“六舅母,六舅舅吉人自有天相,您别多思多虑伤了自个儿身子。”

苏清璃思绪回笼,展颜一笑,“采窈,我们去牢里看望锦迁,不看他一眼,我始终放心不下。”

“六婶子,我要跟你们一起去,六叔是我们齐家的人,我这做小辈的焉有不探监之理?”齐冕长得慢,齐腰的小个头一双有肉的小手背负身后,扬起小脸征询苏清璃的意思。

苏清璃知晓两个孩子跟齐锦迁感情深厚,牵着她们的手来到门口的一辆宽敞马车前,齐采窈抱着食盒子,踩上脚凳进入轩车里。

这是齐府的特制马车,内中大有乾坤,她也是头遭坐上这辆马车,看似琳琅满目,饰物和配件奢华,很是吸睛。

实际上暗格无数,隐藏各种灵巧机关。

“六舅母,这车厢里的玩意儿,您可随意触碰,小心引动机关。”齐采窈见苏清璃被吸引,不自觉伸出手指触碰。

苏清璃在触碰到一只玉质风铃时,触电般连忙收回。

齐尚书安排他们坐上这辆特制马车,也是出于保护策略,三个人里面,一个是妇孺,齐锦迁专程交待过,要看牢了新妇苏清璃,另两个是小孩,更是他们齐府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