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侯府虽败,可苏清璃是首辅府的妾室,依旧是尊卑有别,“您是小姐,我是奴婢……”

“侯府已经不在了,我不再是娇生惯养的小姐了,小姐也只不过是个称呼,那柳眉双一个满腹坏水的乡下女子,不也沾着首辅大人的光,被人唤作小姐吗?”

在苏清璃的眼里,柳眉双还不如大户人家的丫鬟,倒也不是她看不起乡下人,而是柳眉双的种种作为太丢乡下人的脸了。

青竹硬着头皮照苏清璃的吩咐,随她一块儿泡了个脚,苏清璃始终牵肠挂肚着苏淮海欠的那一屁股还不清的赌债。

过几日,那大腹便便的王老五就要来捉她去成亲了,若是在娘家见不着她,父母和弟弟只怕是危矣。

躺在柔软的宽大床榻上,苏清璃翻来覆去睡不着。

次晨天光大作,她也并未起床。

青竹端了几盘食膳过来,“小姐,您不饿吗?再过会儿都到晌午了,您还赖在床上不起来,奴婢专程去外面的药店购买了上好的伤药,给您涂抹在患处也能早点好起来。”

雪白帘帐外的青竹顾自絮絮叨叨着,榻上躺着的人意识朦胧,听不太清楚青竹说的话。

流产!傅雪臣休弃苏清璃

半天不见一声回应,青竹走过来揭开帘帐,“小姐,您还在睡吗?”

床上的人仍旧没有任何回话,两道眉梢紧锁,额头上是密密麻麻的汗液,偶有细微的痛苦呻吟。

青竹发觉到苏清璃身体状况不对,遂摸了摸她的前额,滚烫的触觉灼着她的手心,“小姐,您忍一忍,奴婢马上去请大夫。”

很快,大夫过府来医治,他细细号完脉,轻轻地摇着头,“夫人这身子还是太虚弱了,加上忧思过度,只怕是一时半会好不了,我先给夫人把烧退了。”

青竹先前心急如焚,此刻稍稍缓了口气,能褪除燥热,她家小姐就还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