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的初愈的病体就经受不住如此苦熬。

“可我们香包生意怎么办,我还能咬牙坚持一阵,青竹你灌我口水,我渴得很。”

苏清璃面容苍白,靠着马车车厢的四壁,身子软如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行走的气力也无。

青竹取了水囊,揭开木塞子,让苏清璃的头靠到自己的怀中,再往苏清璃枯干的唇瓣中小心翼翼浇灌,生怕她喝水呛着了。

“小姐,您慢些饮用。”

她们身后不远处,两匹健硕的马驹跟随,沿途护送主仆俩至首辅府。

“六爷,首辅府不远了,我们还要跟着吗?”

隐寒看着前方灯火阑珊的首辅府府邸,提醒齐锦迁不能再跟了,跟下去很可能会被首辅府的人发现。

傅雪臣的疑心很重,城府极深,位高权重,不是好相与之人,若这时就被他察觉,他们之前所做的种种努力便前功尽弃了。

“可以打住了,这车夫也是我们的人,我们回齐府吧。”

齐锦迁折返回万和楼,这个酒楼是他多年经营的秘密情报站,不算是地处京城的繁华地段,而是不显眼的城郊处,却也有三教九流之人常此光顾。

就因万和楼的酒水和佳肴价钱不但公道,还美味可口,所以生意长久不衰,时有慕名而来之人。

“六爷,您来了。”春红笑着迎上前来,她是万和楼的老板,齐锦迁将万和楼交给她在打理,掌柜的看似能做主万和楼,实则这都是春红在背后授意,无非掩人耳目。

“春红,这弹奏琵琶的事情,还是你来与她替换着做,她这身板不如你,你是长年习武之人。”

齐锦迁要求春红继续上台表演,否则只苏清璃一人,不出几日就要累倒。

春红的武艺比琵琶弹得好,这两年在万和楼弹奏琵琶,其实是为收集情报,酒楼中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风声都能听到。

“是,六爷,奴家会照您的吩咐办事,还以为六爷铁石心肠,不会知疼知热,看来这位江姑娘是个例外了。”春红掩唇轻笑,替齐锦迁斟了一杯醇香的酒水。

齐锦迁沉默着将酒闷进喉中一饮而尽,二话不说地便转身出了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