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首辅大人……”苏清璃很是心慌。

若是因为傅雪臣的莽撞坏了自己的香包生意,那她就断了重要的收入来源。

千绝将苏清璃的双手反扣到后背,押犯人般轻推着苏清璃往前送,“苏小姐,首辅大人也是为了您好,请您安心随我回府,首辅大人自能妥善处理好一切。”

苏清璃心乱如麻,可她不再是尊贵的侯府千金,毫无反抗傅雪臣的能力。

就在苏清璃被带走不久,衙门就接到有人报官。

“翠红楼的一干人等,全部不能离开案发现场,我们衙门接到报官,你们翠红楼闹出来了人命官司,请各位配合我们衙门查案。”

官衙的县令很快命人封锁了翠红楼,叫来红玉认领尸首。

根据官府仵作的推测,兵器是一把略带弧度的三寸短刀和一把酷似长剑的长刀。

这些物证全在贺府的贺大公子房间搜出,贺泽丰被通缉逮捕到衙门,“罪犯贺泽丰可有话说?若无,就立马老老实实认罪伏法,本官也省得给你上大刑伺候。”

贺泽丰只是和程年山做了笔交易,程青山让他给出五百两,就帮他拐到齐府那个貌美的女塾师。

这交易还没做成,这程年山怎就死了?

“戴县令,你这是要屈打成招?他们不是我杀的,这些兵器也不是我的,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本公子!”

贺泽丰跪在衙门的正堂之中,不认这些皆是他的作案工具,心知一旦认领,等待他的不是死刑,就是多年的大碗牢饭。

“不是你的,那为什么会在你的房间?”戴县令一拍惊堂木,黑眼珠子猛瞪着跪在堂中央的人。

贺泽丰风流名声在外,戴县令亦有所耳闻,案发现场是翠红楼的一处地下暗室,谁知他做了什么风流勾当,同死者发生何种冲突。

隔了一会儿,贺泽丰似是想到了什么,他恍然大悟地开口,“戴县令,我知道杀害程年山的人是谁了,是那个齐府聘请的江姓女塾师。”

红玉想起什么,点点头:“江姑娘与我夫君是在相同的地方,相同的时间离开的我,确实有蹊跷之处。”

她回忆起程年山死前最后一次离开她的情形,苏清璃几乎是跟她夫君一起消失的,直至此刻也不曾见到她人。

这时,齐锦迁由侍卫隐寒推着,与苏清璃一前一后进入县衙。

他身着天青色广袖锦袍,面容一贯的温和。

“江姑娘跟我们在一起,不可能有杀害程年山的作案时间。”

一口咬定苏清璃杀人

苏清璃也适时开口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杀害程公子的动机,还请知县大人明鉴,程相公是孔武有力的男子,而我不会武艺,只擅长乐艺,通晓些微文墨,试问我要如何能杀得了他?”

程年山的死,的确和她有微小的关系,可人并不是她杀的。

她替自己辩驳,合情合理。

“你不能杀,但你可以请人杀。”

贺泽丰为给自身脱罪,赶紧一口咬定苏清璃。

“贺大公子敢做不敢当,我和程公子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再者我去齐府做塾师,也是因着实在缺钱。”苏清璃冷静地解释,表明她没有杀人动机。

“我能作证,江姑娘委实是缺钱来应聘的我齐府塾师,她请杀手之事是无稽之谈,江姑娘为人宽厚仁慈,断无杀人之心,倒是贺大公子,莫不是做贼心虚!”

齐锦迁言辞恳切,自愿过来当苏清璃的人证,替她做下担保。

贺泽丰却死咬着苏清璃不放,他将话问话。

“难道是六公子出的钱?我瞧六公子一力袒护这名女塾师,程年山的死,不定是六公子请人所做。”

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贺泽丰被激怒,他开始攀咬齐锦迁,男人的嫉妒心和自尊心疯狂作祟,烧毁了他仅存的理智。

府衙外突然跨进来一个半百的男人,正是贺泽丰的生父贺孝文,进堂便斥责亲生儿子。

“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