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你能不能讲点理?”苏清璃额侧青筋冒起,手里拳头紧了又紧,此情此景她只恨自己没学过武功,不是傅雪臣的对手。
贸然动手得不偿失,念及前一回那三天三夜的疯狂,她下意识揉了揉可怜的腰背,未敢轻举妄动。
“你是我的妾,在家随父,出嫁随夫,我的话便是金科玉律,从今天开始,你在府里禁足好生反省,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府半步!”
傅雪臣目光森然,浑身散发着不容置喙的冷硬寒气,丢下此话就大踏步跨出门槛。
与其困在首辅府,不如饿死!
“首辅大人!首辅大人……”
连唤了好几声,苏清璃不死心的追上前去,试图拦住傅雪臣解释一通,却被下属阻止:“苏小姐,首辅大人的吩咐,属下不敢违背,还请苏小姐不要为难属下。”
苏清璃只得作罢,垂头丧气的乖乖回去,望着那一篓子香包叹气。
今朝也是不能出门售卖香包的一天,计划赶不上变化,她本以为可以借用傅雪臣的权力改个新名字,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能如约做上生意,苏清璃喉咙阵阵发苦。
傅雪臣也不来探望她,她无望的焦急等待,茶不思饭不想,丫鬟青竹担忧不已。
“小姐,您吃点东西吧,不吃身子骨怎么受得了,瞧瞧您这无精打采的样子,万一饿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
青竹手捧碗筷,皱巴巴着脸站在床榻旁苦口婆心的规劝,盼苏清璃听劝,莫要饿坏了这具身体。
苏清璃唇无血色,葱嫩的指尖轻推着青竹的手:“青竹,我吃不去,一天做不了生意,我便一天没有食欲。”
视线落在房间里的那堆香包上,一日不能去集市卖出,她就一日不想用膳。
与其就这么困在首辅府,不如饿死算了!
苏清璃知道现在的自己极其虚弱,可吃饱喝足也只能困在首辅府狭窄的天地里,不能到外面大展拳脚,活着又有什么用处?
好不容易生出顽强的求生意志,就这般硬生生被傅雪臣狠心掐灭。
青竹心疼得快要哭出来了,两颗杏仁眼闪烁着晶莹的泪光:“小姐,您就听一句我的话吧,奴婢求求您了。”
苏清璃干脆闭上眼睛,沉浸在漆黑的世界,也不搭理青竹,她说话的力气消磨殆尽。
见苏清璃不肯屈从于傅雪臣的淫威,长此以往不是个办法,青竹无能为力,眼看着苏清璃最终病倒在床榻上。
“首辅大人,求您救救小姐吧!”青竹哭着跑到傅雪臣的跟前,扑通一声跪拜下去,头重重叩在地上。
傅雪臣这几天皆在郁郁寡欢,没有勇气来见苏清璃,他需要冷静,更要时间来平复伤口。
也怕自己心软,耐不住苏清璃的软磨硬泡,又怕苏清璃离他而去。
“你家小姐怎么了?”傅雪臣并未料到苏清璃这次竟如此刚烈,他此时还深陷在纷乱思绪的来回拉扯之中。
青竹抽抽搭搭的埋首回话:“小姐她病倒了,她已几日不曾进食,都怪奴婢没用,劝不住小姐。”
傅雪臣一言不发,面上的神色陡变,起身便朝苏清璃的房间急匆匆走去。
这会儿,苏清璃躺在床榻呼吸微弱,整个人病恹恹的,仿佛死期将近。
“你竟用绝食来威胁我,若真饿死了只会脏了我的地方,我可以大发慈悲帮你改名字,放你出去售卖香包,但你别以为还了我的钱,就能称心如意的跟谢凛渊好上!”
傅雪臣说话的语气虽很是不善,实则万分疼惜苏清璃的所作所为,心脏难受至极。
苏清璃能够为谢凛渊做到这种份上,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张了张干枯苍白的唇瓣,苏清璃一个字也发不出声,只见她的嘴皮子微微颤动。
“小姐,您愿意吃东西了吗?”青竹简直高兴坏了,端来一碗温热的小米粥,一勺一勺的缓慢往苏清璃的嘴里送。
傅雪臣没有离开房间,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