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无一句回应,他转过头去,抬眸回望着失神的苏清璃,眼中的妒恨稍纵即逝。
“锦迁,你说什么了,我没听清楚。”
苏清璃思绪回笼,齐锦迁的话她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就只顾着心痛了。
齐锦迁无所谓地淡然一笑,“我们还是去马车上说吧,有些话不方便在这里谈论。”
苏清璃同意齐锦迁的话,“还是谨慎些好,齐锦你的忧虑没有错。”
“阿璃,岳父之事,你还是莫要报官,衙门的人也是傅雪臣之人,断无可能真的去查岳父之事,就怕傅雪臣也不放过你,让你也出点什么意外。”
齐锦迁一进马车便劝苏清璃不要去报官,官府的人一旦插手,就怕久而久之地查到他。
若家属不报官,衙门的人就永远不可能查到是他干的好事。
“锦迁,这官不报也罢,就凭首辅大人压人的权势,我们苏家毫无胜算。”
苏清璃求助无门,自打知晓此事跟傅雪臣有关联,她也断了报官之意了,官府只会包庇他们开罪不起的当朝首辅,与之同流合污。
“岳父的事,我会设法替你解决,傅雪臣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他,你去跟他理论,他寻个罪名把你捉进牢里,也换不回你父亲,你不今天也看到了他那副趾高气扬的嘴脸?”
齐锦迁实则是专程带苏清璃前去碰钉子的,傅雪臣未捉拿苏淮海,他们跑到首辅府兴师问罪,只会激怒傅雪臣对他们恶言相向。
苏清璃认同地点头,傅雪臣一言不合便要治他们的罪,她能指望得上的人仅有齐锦迁了。
听劝地回了齐府,每日往娘家苏宅探望苏夫人,她日日以泪洗面。
“母亲,您别哭了,锦迁已在替我们想办法,营救出父亲。”苏清璃拥抱着苏夫人,哄小孩似的耐着性子安抚她的心。
苏夫人追悔莫及,痛哭流涕,心想他们侯府如对傅雪臣好一点,傅雪臣也不会挟怨报复,“早知前女婿会成为首辅大人,我和老爷从前就不该那般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