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把愁字刻在额头。
苏清璃强颜欢笑,“没有的事,采窈你去陪冕儿玩,我和你六舅舅有要事相商。”
齐采窈擅长察言观色,也未曾多问大人之间的事,便极懂事地拉着走向他们的齐冕去齐府别处玩耍了。
“阿璃,我先递张拜帖过去,傅雪臣总不可能害死你岳父大人,你别太过于心焦。”齐锦迁把拜帖交给隐寒送去。
“这样也好,你们同朝为官,不能失了礼数,他比你官阶高。”苏清璃同意齐锦迁的做法,贸然前去强硬讨要,万一傅雪臣拿这个理由小题大做,给他们治个罪抓起来,就得不偿失了。
“阿璃,你懂我的良苦用心就好,不是我惧怕他,是你父亲在他的手上,须以你父亲为重,何况你父亲一把年纪了,他那把老骨头受不起多少的磕磕碰碰。”
齐锦迁演技逼真,装作尊老爱老的口气,以此凸显出他和傅雪臣对苏家人,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对比鲜明。
苏清璃信以为真,感动地道谢:“锦迁,你能死心塌地帮我,我感激不尽,这么大的恩情,我不知该如何偿还你了。”
“阿璃,你先别高兴得太早,傅雪臣愿不愿意放出你父亲还是个未知数。”
齐锦迁把傅雪臣往更坏的方向假设,只因他能肯定傅雪臣不可能交得出苏淮海,毕竟是他找人谋杀了苏淮海诿过于人,傅雪臣如何能交出来?
苏清璃惶惶不安,齐锦迁的话不无道理。
傅雪臣怨恨苏家,既然捉走了人,岂会轻易就放出她父亲?
傅雪臣猝然收到齐锦迁的拜帖,千绝也感觉到齐锦迁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首辅大人,这齐六公子为何要来拜访您,他会不会知晓您就是跟苏小姐见面的谭公子了?”
“此人心机极重,绝非只是单纯来拜访我,警告我别接触苏小姐的那种莽撞男人,他能来必是有所图谋。”
傅雪臣眉角微动,千绝所料未必有差,齐锦迁可能真查到了谭溪就是他的假身份。
千绝若有所思,“他能挖坑给苏小姐跳,指不定也给您挖了个大坑在前方侯着,就看您如何跳下陷阱。”
“孺子可教也,他来我府上,准无什么好事,且看他要耍何把戏。”
傅雪臣好整以暇地恭候齐锦迁的拜访,该来总会来。